言息抿了口茶,回憶了一下劇情,敷衍道:「再說吧——我掛了。」
「小息等等……」舒辭還想說什麼,對面已經掛斷的「嘟嘟」聲堵上了她的嘴。
「叩叩——」
休息室外傳來規矩的敲門聲,一個溫軟乾淨的嗓音乖巧響起,「言少,是我,請問現在方便進來嗎?」
剛收起手機,言息便在沙發上戰略性後仰。
——這麼熟稔的腔調,主角受?
掛機很久的系統「咻」一下閃現,比他還要激動:【來啦來啦!宿主!那段經典劇情!】
仿佛看到經典場景再現的瘋狂讀者一般。
言息支著下頜的手指跳了跳。
顯然,他也回憶起來了。
主角受在下藥那晚後向反派請罪,被反派在休息室一頓這那那這、不可描述地「折磨」——細節已經回憶不清,因為那章在後來網站大改後,毫無疑問地被鎖了。
「唔,」言息無可無不可地說,「進來吧。」
「吱呀」一聲,得到許可的蘇斐白垂著頭,規矩地打開房門,緩步至沙發旁。
系統不斷在言息耳畔念經,【宿主,你要把持住啊,我們這次改文的底線就是攻受雙方身心雙潔,堅決走純愛1v1路線!】
【雖然我知道這很難為人——但你既不能崩人設,輕易放過主角受,也不能和他發生任何不可描述劇情!宿主,你要為了純愛小說的底線把持住啊……】
說實話,系統還是有些擔心宿主不按常理出牌的。
畢竟上次面對主角攻,宿主差一點、一點點,就突破了道德的底線,將這本雙潔小說推入深淵。
言息的回答仍是不辨意味的一聲「哦」。
清透似玻璃珠的漂亮眼睛用審視的意味掃過蘇斐白,見對方垂著頭,髮絲遮住小半張臉,在自己腿邊跪下。
——儘管休息室鋪滿地毯,那動作還是讓言息眼皮一跳,忍半天,才把那句「喲原來你們玩得這麼開」的感慨憋回去。
「請您懲罰……」
蘇斐白聲音軟得像水,跪著的姿勢尤為標準,仿佛訓練過多次。
那對眸子才真像水做的一樣,脈脈流動著動人的情愫,自願俯低身子虔誠仰望,叫人看一眼便不忍再為難這般難得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