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從一開始就不該輕視你。」
聽完田淵柏的這番長篇大論,薛禮本鬱郁的心情忽地變得通透了起來,那隻被田淵柏治好的右臂,也終於得力抬起,在田淵柏的肩上拍了拍。
「輕敵是為大忌,這是我第一次邁入天築門之時,我的師父便告誡我的。可惜的是,我沒有聽。」
「但話分兩頭,我仍訝異于田師弟竟有此等厲害的洞察力,與強勁的實力。這場比試,我薛禮輸的是心服口服。」
薛禮瀟灑地把置于田淵柏肩上的手抽回,接著朝仍刺在他左臂的藏鋒快速一抽,滿是鮮紅血痕的藏鋒被完整拔出,遞迴了田淵柏的手裡。
田淵柏見對方變得彬彬有禮起來,自己也不好再板著張臉。打一開始,他便想好了如何收尾,現下,只需要按照原定的計劃走就行,「師兄待會可去藥王殿拿上一副金瘡藥,您同裡面抓藥的弟子報上我的名字,讓他們記在我的帳上便是。」
「傷了師兄,我深感愧疚,還望師兄不要……」
話還沒說完,田淵柏正欲對著薛禮行下的禮也被止住。
薛禮將他疊在一起的手托起,沒讓他弓下腰來完成禮節,只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使出「止血咒」,只見他左肩那原本被藏鋒的劍刃破開的傷口,此時已止住了血,只留下一個黑黢黢的洞。
「比試本就該抱著定會受傷的*心態來比,不留餘地,最為合適。師弟不必同我道歉。」
「先謝過師弟的金瘡藥了。」
許是傷口的血被止住,薛禮的左手也漸漸恢復了原態,本想再同田淵柏多說幾句,但看到他此刻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且二人待於比試台上的時間實在過久,便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判定弟子也行了個禮,挑起衣擺從容地下了台。
薛禮離去的影子越扯越遠,察覺到台上此時只剩下了自己一人,田淵柏看向判定的弟子,只見那人對他比了個手勢,然後於他的面前高高舉起一側紅色的旗子。
「紅方,田淵柏,勝!」
此話一出,台下在場的好幾個師妹開心地跳了起來,滿臉崇拜地望著田淵柏。
只可惜,田淵柏只給她們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影。
「師姐,我贏了。」
他並沒有陷入勝利的狂歡中,反倒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在他心底反覆折磨著他。
「你不祝賀我嗎?」
這是他最後的祈求,甚至將原本腦內設想的一切都摒棄,只求裴萱萱能送來一句簡單的祝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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