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弟子苑,回到了自己的苑落,裴萱萱的心情才有所緩和。
此時她坐在一方石凳上,手肘撐著石桌,手掌托著臉,靜默無言地看著庭前的花落,腦內又閃出了方才的那一幕。
他明明是想要殺她的,卻還偏要裝出一副菩薩心腸的模樣,令她越看越覺得虛偽又可笑。
想到拉近二人關係的日子遙遙無期,自己還要像個舔狗似的每天追著他的屁股跑,裴萱萱嘆了口氣,長指撫上額頭,神色疲憊。
「我這每日如履薄冰般的活著,可真難。」,她又狂嘆了幾口氣,仿若泄了氣的皮球。
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便如同飲酒般一飲而盡,看起來灑脫中又帶著幾分憂鬱。
她只覺自己的命運猶這杯中的茶梗一樣,被泡在水中浮浮沉沉,此刻永遠不知道下一刻到底是會永墜入底,還是會不停往上提。
有時她也會覺得,其實美貌並不能百分百解決一些問題。
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正盯著它發呆,卻聽到似是有人在苑門喚她。
循著聲望去,是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身著著弟子服,瞧著面生,許是這批新招的弟子。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害羞,那位少年的聲音很小,若是不仔細去聽,或是如她這般內功深厚,只怕是蚊子都比他叫得響亮。
「有事嗎?」
裴萱萱對著他客氣點著頭,便順著他的方向向他走去。
婀娜的身姿,高挑的身形,以及在長袍下那雙若隱若現的長腿,再配上那張看起來略微疏離卻不失美艷的臉,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修道界第一美人。
試問,有哪個年輕氣盛的小伙看到了她會不心動的?
見到她向自己緩緩走來,莫離的心開始跳得越來越快,並逐漸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感覺都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了。
「師姐好,我叫莫離,是昨日天築門新招的弟子。」
眼看裴萱萱離自己又近了些,他忙作揖,緊接著低下頭不敢看她,怕自己臉紅的樣子被她看了去,顯得太過唐突。
「喔~」
聽到他這麼說,裴萱萱嘴上答應著,但不管她怎麼努力都記不起這號人物了,許是昨日田淵柏的出現太過於扎眼,讓她的仇恨值與注意力全放在了他身上。
「您不記得我了嗎?」
儘管此時的他仍低著頭,但裴萱萱仿佛看到了他失落的眼神。
「昨日,是您親手為我授的腰牌,也是您親手為我戴上的。」
「我還好好戴著,昨晚連睡覺都沒敢換下這身衣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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