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定了。」
他語氣看似平淡，實則手上立定誓言契約的速度極快，生怕哪個不長眼的來毀了這一切。
他是高興了，網上的網友都要氣炸了！
【啊啊啊啊！！不許！老婆不要答應啊！那都是有錢人的圈套！】
【不要去啊！去了就被資本家套牢了！！】
【可惡啊！那個誰傻站著幹什麼呢！死人快動啊！一會老婆沒了！】
這會彈幕刷的極快，鋪天蓋地的很快就刷滿了屏，也就是這時他們沒發現，原本在線的雲101不知何時退了直播間。
洛銘宇其實很無辜，他不是不想阻止，而是他根本說不出話，不僅說不出話，他也動不了。
這原因自然是在秦西恆身上。
相比洛銘宇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人來，秦西恆在第一眼掃過洛銘宇的瞬間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說起來也沒什麼稀奇的，單單是因為他長得和他哥有點像而已，尤其是那對細長媚眼，幾乎是在打照面的瞬間就讓秦西恆想起了洛鏡舟。
對於洛家人，秦西恆一向沒有任何好感。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給了洛銘宇重點關照，剛才更是憑藉輔助道具給洛銘宇全方面的定身，以防止他偷襲。
於是，最後這場本應該發展成全宗門對孟梔茵的討罪之戰，最後由孟梔茵的身份階級大跳躍作為收尾。
秦西恆沒理會任何人，在確認師徒契約成立後就帶孟梔茵離開了。
他步伐看似冷淡平緩，實則每個步伐中都暗藏了雀躍。
而渾身不能動彈的洛銘宇，他一開始如何心中暗喜跟少女的獨處，現在目送少女跟其他男人離開時就如何憋屈。
至於顧清樓嗎，他連發言資格都沒有。
而孟梔茵？
她一時把洛銘宇忘了，等她想起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新師父的地盤了。
不過洛銘宇身為玩家，青鸞宗的人估計也怎樣不了他，大不了也不過就是被殺下線而已，孟梔茵對此並不擔心。
「師父。」既然拜了師，孟梔茵便老老實實行了禮。
秦西恆本還在思索要怎麼跟她相處，當下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受了她這一大禮。
這一禮，階級鴻溝的疏離感就凸顯出來了。
秦西恆是個規矩的人，平日在公司上下屬關係也一直很分明。
他不喜歡關係線模糊，那樣也不會讓工作更有效率。
既然是為了錢打工，那也要為了錢努力工作，畢竟員工的工作時間是他用錢買來的，這一直是他的工作理念。
但這套邏輯關係明顯不適合套在少女身上，甚至僅僅是她這一禮，他就明顯感受到了那種疏離排外的距離感。
這讓他不舒服。
他不喜歡跟她關係如此疏離，也不想見到她低三下四的模樣。
即便是對他、也很刺眼。
他想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如同他第一次從電腦里見到的那般。
如天上的孤月，清冷、美麗、不可讓人觸碰、又讓人萬分著迷的神女模樣。
他寧願卑躬屈膝的人是他，也不願她從天上下來，跌落凡塵。
「以後不要行禮了。」
「你待我，就跟待平常人一樣就行。」
秦西恆一上來就先取消了那些沒用的禮儀文化，畢竟他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用遵守這個時代的規矩。
更何況，比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他有個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做的事。
他微抬眼，視線落在少女眼前的潔白緞帶上，他語氣簡練，尾音卻隱藏一絲乾澀：
「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嗎？」
看她眼睛？
哦，對，她現在是魔，但從外表上來看唯一能區分她是魔的象徵就只有這對眼睛了。
孟梔茵倒是沒多想，她甚至沒說好或不好，就直接乾脆的動手解開了眼上的緞帶。
緞帶料子很垂，幾乎是剛解開就如水般滑了下去。
秦西恆心臟微緊，視線落在少女那對下垂蝶翅的長睫上，她睫毛纖細長直，此時正隨著久違的日光微微細顫，而後刷的睜開。
那對如耀眼紅寶石般的眼瞳直直朝秦西恆望來，冷漠、純粹、乾淨的仿佛有流動的光澤。
秦西恆看見了自己投映在其中的倒影。
也聽見了自己心臟落入湖水中的聲音。
第10章 心魔
洛銘宇出遊戲時已經是晚上了，因為精神力耗損過度的原因他短時間內不能再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