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不怕虞辰酒後玩嗨,做出什麼失控的行為,所以在虞辰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囑咐時,她說沒什麼需要囑咐的,都要結婚廝守一生的人了,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倒是虞辰多番叮嚀,讓楊桃好好休息,按時吃飯,還讓她別夾被子,說等到洞房花燭那晚讓她欲仙欲死。
楊桃呸了他一下。
楊桃的婚禮前夜也很忙,諸多提前送來的結婚禮物堆滿楊柳的客廳和臥室,楊媽媽和楊奶奶拿著賓客名單對她耳提面命,科普明日參加婚宴的親戚朋友,該叫什麼,該說什麼。
廣州,萬豪酒店的高層窗外是璀璨的夜景,江水浩蕩,大廳內金色的鏡面反射著變化多姿的旖旎燈光,酒液香氣在空氣里浮動,人來人往。
虞辰喝了點酒,靠在沙發上和人說話,身旁籃球隊的隊員邊喝酒邊取笑他,「我以前周末還能約你打球,自從你談了戀愛,見你一面很難。現在你要結婚,估計以後連面都見不上。」說完,下了結論,說虞辰是妻管嚴。
虞辰覺得被人叫妻管嚴還不錯。
其實不怪他不出來,一到周末,珍貴的休息時間,他就想著和楊桃待在一起了。
這裡親親那裡摸摸的,尤其抱楊桃在懷裡的時候,他就懶得動,懶洋洋的,就想一直這麼抱著她。
這時,有隊友湊過來,「我以為你是和體育日刊的陳記者在一起,原來不是。是個姐姐呀?相處得好嗎?」
隊友看過八卦小報上的照片,上面疑似虞辰未婚妻的女人身材高挑,上次萬聖節派對見過,一看就是運動員會喜歡的類型,活潑有生機,人還甜,相處不累。
「不好我娶她幹嘛?」虞辰這麼說,又笑了笑,正面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我們處得很好。」
虞辰打著斯諾克,精、准、狠地一桿進洞,有隊友接話,「一看就知道,姐姐把他吃得死死的。你是沒見過他為姐姐守身如玉的樣子。」
虞辰順手把球桿塞到對方懷裡,「我上廁所,幫我打一下。」
男廁所里,水聲嘩啦。
虞辰捧水洗臉,對著鏡子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臉。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還真是,現在他的眼角眉梢都帶著新郎官的春風得意,興致勃勃。
可是,總有人存心要往他的快樂上添點不快。
廁所隔間這時傳來拉褲鏈的聲音,裡面的男人正和一旁隔間的人說話,「上次萬聖節,那女的還撲過來抱我了,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嗎?」
一旁的興趣大起,「說什麼?」
這邊難掩的沾沾自喜,開始胡編亂造,「她問我要不要和虞辰一起,可以三個人。」
一旁難以置信,「真的?」
這邊很是肯定,「是啊。所以說不是什麼好……」
話音未落,就傳來叩叩敲門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