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這才恍然,他們好像很久沒有聯繫對方了。
之前為了攻略宋行晚,他們每周都會聯繫對方,匯報一下自己的任務進度,以及遇到的事情,和觀察到的一些細節。
雙方獲取到的信息總是比一個人獲取到的信息更多更全面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打著互幫互助的想法。
但現在?
去他爹的互幫互助,不給對方捅刀子都算是看在二十多年的情誼上了。
傅遲強壓著情緒,問道:「你在哪,宋行晚呢,她今天沒回來。」
封鶴安就在宋行晚的工作室里,她的工作室一向是不對他設防的,他來去自如。
傅遲沒有來過幾次,他這人向來對工作不感興趣,只喜歡享樂。
「我在她這。」
短短四個字,瞬間讓傅遲破防,腦子裡緊繃著的弦瞬間繃斷,他對著電話吼道:「讓宋行晚跟我說話!」
封鶴安不緊不慢的拿遠了手機,說道:「她睡了,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電話那頭傳來了劇烈的呼吸起伏聲。
傅遲說道:「封鶴安,你是不是故意的,這幾天明明是我跟她相處的時間,你憑什麼占去,你想違規是嗎。」
封鶴安揉了揉眉心,說道:「你不要無理取鬧,這是她工作上的事,我只是給她提供了一些幫助,我跟她有合作。」
事實確實如此,但這個合作是他強行扯上的關係,他跟她多出來的相處時間都是用利益等價交換的。
這就是他跟傅遲的區別。
傅遲拿不出能讓自己看上去更有價值的意義,他只能帶著宋行晚享樂,他能靠著年輕的肉體和同齡的優勢占到多久的好處。
宋行晚偶爾會貪圖享樂,但她絕對不會停下自己往前走的腳步,只有能跟上她腳步,甚至比她快幾步的人才能跟她並肩。
傅遲就算能得到更多那又怎麼樣,這只是一時的,他總有年老色衰到什麼都拿不出手的時候。
利益才是永久能吸引宋行晚的東西。
就像只有手捧著珠寶才能贏得她的幾分青睞一樣。
封鶴安平靜的聽著電話那頭傳來摔東西的聲音,緊接著傅遲說道:「封鶴安你擁有得還不夠多嗎,你別太貪心。」
多嗎。
封鶴安抓著手機的手收緊,視線落在了宋行晚辦公室,她此刻應該在房間裡睡下了。
到底是誰擁有的最多,是誰最貪心。
傅遲能堂而皇之的得到她的吻,溜她的狗,睡在她的床上,和她更親密的接觸,可他至今連她的房間都不曾進入。
他有她親手設計的狗繩子,他卻沒有。
他得到的只是利益交換之下虛假的愛意,除此之外他得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