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了手,一起觀看了日落,還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這些待遇他都不曾擁有。
90 的好感度也換不來這些,還是負數好感度的傅遲卻能輕鬆擁有。
太不公平了。
明明他在她心裡占有的感情更多。
而另一邊,傅遲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讓他跟狗似的追著她跑了半天,不如封鶴安的一次見面。
一碗水端不平,不如掀了。
第17章
第二天出門遛狗,我就在家門口看到了蹲在地上拔草的傅遲。
有些驚訝他居然這麼快就來找我了,我以為至少得兩三個星期以後,等他走出了那一日直面死亡的心理陰影再出門找我呢。
傅遲在我出來的那一刻就從地上站起了身,手上牽著的阿拉斯加開始沖他叫。
我收了收手上的繩子,它就止住了吼叫聲,但仍舊充滿敵意地看著傅遲。
傅遲沒事找事地說道:「你昨天跟封鶴安見面了?」
他問完就後悔了,這簡直就是沒話找話,封鶴安昨天來找我是跟他說好的。
我點了點頭,手上抓著的狗繩被乖乖咬著往前扯,它不耐煩我一直站在原地跟傅遲聊天,都開始對著地面刨地了。
它猝不及防往前沖,我差點被他扯著飛出去。
沒忍住給了它一巴掌,阿拉斯加委屈地在原地發出嗚咽聲。
傅遲看著我教訓狗,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那天在車上,感受到瀕臨死亡的窒息感,緊跟著那痛苦的是我帶著香氣的吻和不容忽視的劇烈跳動的心臟。
他那天晚上回到家,實在熬不住睡了過去。
不出意外地做了個噩夢,但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噩夢——在夢裡,他再次感受到了那一陣窒息感,但這一次不是來自系統的懲罰。
而是一雙手,一雙柔軟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將他釘死在車座上。
夢中,傅遲拼命掙扎,可雙手軟得像是麵條,無力掙脫,只能任人宰割。
他竭盡全力想去看清那個人的面孔,就在一片茫然中看到了宋行晚的臉。
她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狠意,夢境漸入佳境,傅遲才恍然察覺——宋行晚竟是跨坐在他身上。
窒息感依舊存在,甚至不知道他又在哪裡得罪了宋行晚,她收緊了雙手,他真的感覺要死了。
在無法呼吸的前一秒,他感受到冰冷的面龐落下了一個溫熱的吻,星星點點灑落,由眉間沒入唇瓣,往他口中渡入一口氣。
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夢中的他抓住了那雙妄圖致他於死地的雙手,卻不是撕扯開為自己某一條生路,而是覆蓋在上面,請求對方不要放開。
再讓他多疼一會兒,再多疼他一會兒。
醒來後,一片狼藉,傅遲懊惱地將自己摔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對著宋行晚做了那樣的夢,還是伴隨著暴力的春夢。
他瘋了吧。
可能真的瘋了,看著宋行晚教訓那條狗,他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希望是在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