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家就會故作委屈的說紅姐偏心。
紅姐就會指著他:「這是我養大的兒子,我不偏心他我偏心誰。」
郁執緩緩吐出煙圈,再看周圍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
他自嘲的哼笑了聲,人一生病果然就會變得脆弱。
重新戴好口罩,他憑藉著池硯西保鏢的身份進入了莊園,職責所在,還是要親自轉轉的。
他現在是頭重腳輕,感覺骨頭縫裡向外冒涼風讓他牙齒都要打架,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更是吵的他頭疼,瞧見了不少保鏢在四處轉來轉去,安保這方面還是很嚴謹的。
幾乎每一組保鏢都會審視懷疑的多看他幾眼,他沒有穿池家保鏢統一的黑色西服套裝,他忍受不了每天穿一樣的衣服。
也沒帶池家的金色徽章,會讓他有一種被標記的感覺。
很噁心。
他逐漸來到泳池附近,入眼每個人都十分清涼,大片白花花的肉。
占地面積廣闊的泳池裡數不清的人頭在戲水,隨著音樂搖擺著自己年輕漂亮的身體,旁邊的跳水區域也是一個接著一個下餃子似的。
泳池邊更是三三兩兩摟抱成一團,旁若無人的親吻,曖昧交錯的視線和緊貼的身體,仿佛下一秒就能無視周圍引爆一場熱烈的互動。
他巡視一圈,轉身就要離開。
一個小兔子衝撞入懷,對方的托盤脫手,上面的酒水灑了郁執一身尤其是褲子。
濕的位置尷尬。
侍者慌張道歉,手忙腳亂地伸手就要給郁執擦。
郁執擋住他的手臂向後退了一步。
穿著火辣兔子裝的侍者掉著眼淚:「對不起,對不起,請您不要投訴我。」
郁執被吵的頭痛欲裂,退開這一步膝蓋一軟差點沒摔倒,渾身力氣都隨著滾燙的呼吸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身體。
小兔子瞧著郁執滴水的衣服,小心問道:「我們的換衣間有吹風機,要不您和我過去一趟,起碼先把衣服弄乾再說。」
郁執現在很想脫離這個吵鬧的環境,衣服也的確要弄乾,不然他的感冒狀況會更嚴重,如果到了要打針的程度,那才是最可怕的。
沉默點頭。
「請跟我來。」
郁執跟在小兔子身後,omega不是纖細的類型,背脊和腿的肌肉線條很漂亮,還是少見的黑皮。
一路都在向他表達歉意,走起路來屁股上那團白色尾巴一晃一晃,還斜挎著一個毛茸茸的挎包。
換衣間在別墅不起眼的角落處,一路到這邊已經看不到人,就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都無法傳播到這裡。
郁執強打著精神。
小兔子偷偷摸摸打開門,探頭進去:「呼~還好沒人在,先生您就不用覺得尷尬了。」
池硯西沒在泳池,正拿著球桿在遊戲廳和朋友打撞球,一抬頭就看見喬昱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