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太低估翟洵了。」
沈名姝抽了一張紙巾擦嘴,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垂眸看向齊穎:「他最恨的就是被人算計。」
走出咖啡廳,齊穎跟上來,語氣不善喊住她:「等等!」
沈名姝回頭:「我來見你是因為我不想接二連三接到你的電話,所以以後,希望我們不會再有其他的聯繫。」
齊穎道:「剛才你那句話什麼意思?翟洵要做什麼?」
沈名姝看著她,臉色如水淡漠:「我欠你什麼嗎?且不說我知不知道,對於一個威脅過我的人,我似乎沒有義務回答你。」
「沈名姝!」
沈名姝面色微冷,她看向齊穎,冷笑:
「不如你猜猜,你這麼算計翟洵,可他現在都沒有動你,是為什麼?」
「他沒動我?你知道什麼?!昨天當著那麼多的面,他強迫我脫……」齊穎憤恨說了一半,話音頓住,隨即咬著牙道:「你以為我想嗎?我也不想去招惹他,可是我有什麼選擇?你們都知道什麼?!」
因為在路邊,齊穎壓著聲音,又因為情緒太過兇猛,竟似睚眥欲裂。
沈名姝並沒有任何動容:「所以呢?這不還是你自己的選擇嗎?我沒有義務去同情你。」
她不僅不同情,甚至還有報復心,她冷道:
「你們做事之前,難道沒有人提醒過你們,翟洵那人瘋起來連自己都咬麼?」
…
這幾天沈名姝的世界十分安靜,那天之後,也再沒有接到過齊穎的電話。但即便是她這樣不關注財經新聞的人,還是聽說了一兩個消息。譬如齊氏經濟危機,陷入漏稅醜聞,似乎還有其他有關聯的企業也受到影響。
再譬如幾個翟氏董事的集體辭職。
沈名姝便想起翟洵那天從辦公室走的時候說要忙幾天,為了不讓自己的思緒過多放在翟洵身上,她連著加了幾天的班,也不讓自己再關注這些消息。
她怕分心,也怕貪心。
想知道更多,就會想這個人,被牽動,連穿針引線的基礎技巧也會變得笨拙。
可即便隔絕所有消息,她心情還是悶悶的。這天九點多剛下班準備回家,蔡冉突然打電話給她,蔡冉不太會掩藏,很明顯能聽出情緒不佳。
詢問沈名姝要不要出來喝點酒,如果是以往她可能會拉著蔡冉找個更清靜的地方,但今天除了關切蔡冉的,她也想放鬆放鬆精神,照著地址打車過去。
是個叫MIU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