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承認她這行為活該,罪有應得,不該答應李月。
可翟洵將話說成這樣,半點不手軟的手段,她便控制不了的難受。
翟洵蹙眉凝著那淚水,額間跳得厲害,他冷冷道:「你做這件事,就從沒考慮過我。沒想過跟我說一聲,也沒想過我會找你,更沒想過聯繫不上你,我會不會著急。你當初說情人?論起情人二字,我怎麼覺得我更像——你的情人?嗯?」
需要的時候,想起來的時候就理一理,哄一哄,想不起就算了。
是嗎?
翟洵嗓音里透著難以消弭的沉悶,他問她。
沈名姝:「你少用你的想法來猜測我!」
她抹去眼淚,委屈換作惱火,翟洵生氣她能理解,可他字字句句不饒人,一句比一句狠辣,她再理虧,也上臉了。
「我猜測?那你倒是做點讓我不這麼想的事來。」
他面上始終陰沉沉的,沒半點好臉色。
沈名姝看得窩火,看得心裡難受,偏往日的牙尖嘴利此時都餵狗一般,她負氣甩開翟洵的手,轉身去了臥室,『砰』一聲,狠狠關上!
翟洵站在原地,躁意與鬱氣猶如撲天的海嘯,他氣得心口生疼,摸了根煙出來,幾口便抽到了底,第二支剛點,他煩躁捏碎在掌心裡,而後將門擰開,好在沈名姝沒有鎖門,否則他不介意踹門。
只是開門前有一瞬間他莫名想到如果踹門,會不會嚇到她?翟洵被這念頭搞得更煩悶了。
門打開,翟洵幾步便走到床邊,把床上的人拉起來,沈名姝甩開他,被他合併雙手直接禁錮到頭頂,而後微冷的唇便印上來。
沈名姝掙扎躲開,翟洵一手握緊她的雙手,一手熟練掀開,似剝水蜜桃的粉皮一下,露出光滑飽滿的果肉。
「別碰我……」
話音落下,嘴角便傳是疼意,那吻不似吻,更似糾纏,沈名姝也來了火,反咬回去,於是那唇舌便宛如刀劍,相互折磨著。很快血腥氣與沉重的呼吸,交遞在二人之間。
沈名姝悶聲道:「翟洵,我恨你。」
翟洵扯了扯唇:「是嗎?不愛?」
他想,沈名姝當然是不愛的,否則今天也就不會吵成這樣。她心裡沒他,這種意識讓翟洵的不痛快到達了頂峰——至少,她愛得沒那麼深。
沈名姝沒什麼想法,因生澀疼得蹙眉,她咬牙道:「情人,有什麼好愛的。」
翟洵只是手掌越發用力,快要將她捏碎一般,平靜道:「嗯,好。」
臥室的床是租住時就有的,粗實木帶皮革靠墊的床,席夢思床墊,但也做不到穩如泰山。一次次過於猛烈,撞得人心慌。
「疼,你出去!翟洵,你混蛋,滾出去!」
沈名姝少有的破口大罵。
凜冬天,回家時吵得厲害沒人想到開暖氣,彼時這臥室里冰冷刺骨,除了人體的溫度和呼吸,什麼都是涼的。
她緊張,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