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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姜黎黎和他打太極:「只是要提前祝你生日快樂了,希望你喜歡我準備的禮物。」

陳曜身上也有那種不順他心意就發脾氣的暴君行徑,姜黎黎只是繞圈子不回他問題,他索性只回兩個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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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曜的日子回歸了平靜。

對於和姜黎黎這段關係,他從一開始就沒往長久上想——當然也沒往不長久上想,他的習慣是不對生活中的事思考太多,他是生來就被當作繼承人培養的人,倒不是雄圖偉業容不下兒女情長,而是在他這個位置,他生活中的事其實不會有太多區別了。選依雲水和選斐濟都不錯,布加迪威龍和阿斯頓馬丁差距也不會太多,就像上了九位數的房子也都差不多,不需要過多糾結選擇,也沒有太多空間去分辨區別,只是個人愛好問題。

談戀愛對他也是一樣,不管他和誰談,都是明星般花容月貌,都是好身材好皮膚,好衣品好脾氣,溫柔體貼,都會聽音樂會,會認真給他做晚餐,帶出去得體,在床上也合拍。

但姜黎黎有點不一樣。

她是他不多想裡面最多想的一個,連他助理也注意到了這差別,頗有「少爺從來沒為哪個女人這樣過」的架勢,她一個人就走完了陳曜回國後的三個女友都沒走完的路,陳曜甚至認真策划過兩人的約會,雖然那策劃不像是為了她的感受,而是憋足了一股勁要打動她。

而她極難被打動。

她不是最美的那個,也不是出身最好的那個,甚至看起來也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但她身上有那種邀請人來追逐的東西,是成就感也好,征服欲也罷,陳曜都沉迷這遊戲,樂此不疲。

但他確實沒想過長久。休假雖然好,他也固然可以隨時私人飛機飛到瑞士去滑雪,但滑完了總歸要回家,做回他的陳曜,他一生的規劃尚且如此,何況是婚姻。

其實他也意識到了那種壓力,隨著兩人一日日相處,那壓力漸漸加重。姜黎黎當然什麼都不說,但越發展,越好像有無形的力推著他加籌碼,陳曜當然也加了不少,送她喜歡的衣服,帶她去參加朋友的生日,甚至將母親的首飾送給她戴……

他甚至有點自己縱容自己沉浸,像一個不健康的小愛好,guiy pleasure,又像一場難得的體驗,反正他是陳曜,他總歸要收手。因為歸期已定,在回國之前,反而可以更加瘋狂地好好享受自由的滑雪時光。

這時候甚至還不到他為這場體驗設定的底線,他清晰知道還能往前走,像在德國高速飆車,知道還可以再飆快一點。

當然陳曜從不飆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是他從小就被訓練出的基本素質,畢竟擔負的是企業十萬員工的生計,還有陳家三代人的積累,這偌大家業,經不起一點閃失。

他當然也隱約知道結束的一天會很難,但那份艱難也是這體驗的一部分,與他別墅里價值千萬的酒窖和古董留聲機放的爵士唱片更配,正好開一瓶霞多麗,好細細回味。就像葡萄酒的澀味不叫澀味,叫風味,沒有這一點點酸澀,誰會記得普羅旺斯夏天的陽光是如何照在葡萄上?

但他沒想到是姜黎黎叫的停。

過往的經驗中也有女方叫停的時候,但多半是賭氣,像德州中的bluff,結果基本都弄假成真——陳曜可不是受威脅的人。為數不多的真是奔著分手去的,也都在他稍微退讓之後立刻回心轉意:這可是陳曜的退讓,誰能不原諒?當然也都在那之後或長或短的時間裡又被陳曜和平分手了。

而姜黎黎這次叫的分手和誰都不同。

陳曜從她眼中看不到一絲「如果你如何如何我就回頭」的痕跡。她甚至都沒明說分手的理由。

她只是平靜站在門口,體面而委婉地拒絕了他。她看起來不像是要分手的樣子,卻如此堅決,甚至看不出一絲眷戀。

陳曜甚至說不清自己的感受是什麼。姜黎黎做的其實是他遲早要做的事,但不該在這時候。他像個富親戚,把當年的故交晾在客廳,只怕對方打秋風,等到擺足了架子,準備過去敷衍一下對方的時候,傭人卻說客人早就走了。說起來是應該鬆一口氣,但心中那股複雜情緒卻說不清也道不明。

在店裡遇見她那天,她甚至都有些不打扮了,是應該算落魄的。但也仍然那樣平靜,進退有據,為朋友跟他請求幫忙。她身上是有這種義氣在的,當初姚雪春風得意的時候,她沒往上湊,如今這時候,反而是她陪在姚雪身邊。明明她是最近才進入這圈子,認識姚雪的人。反而是她們這些和姚雪過了四年的「朋友」,從此避如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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