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坐在書桌前,鋪開卷子,打算修正一下錯題。
宋女士的罵聲還在繼續,清晰又刺耳地傳進來。
「不體諒大人也就算了,還學會早戀了,你和人家是一個水平上的人嗎,要什麼沒什麼人家能看得起你?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你要是敢早戀,後果只會和我一樣,四處打零工給人當服務員。」
「我這麼辛苦你難道就看不見嗎?還要重蹈覆轍走我的老路,該讀書的時候不讀書,我可沒那麼大本事管得了你的以後。」
「……」
宋晚一道題看了三遍,根本看不進去,更別說想著怎麼解題。
她沒膽子挑釁宋萍敢在這時候過去把門關上。
宋晚只能從抽屜里掏出耳機戴上,那聲音能減少一點是一點。
每當這個時候宋晚會想,人類的眼睛可以閉起來,耳朵為什麼不可以。
等億萬年後人類進化,可千萬別落下這個有用的功能。
宋晚就算戴著耳機,也還是能聽到宋萍在客廳訴苦。
她仿佛是造成宋女士三十多年人生所有苦難的罪魁禍首,要被釘在十字架上才算解恨。
耳機里的音樂暫停一瞬,有消息出來。
一班秦淮一:【是有什麼事嗎?】
宋晚望了眼門的方向,快速回復一句。
晚安的晚:【沒什麼事。】
-
六月,最後一周。
學校發下來的文理分科表需要拿回家讓家長簽字,最終確認之後,就沒有更改的機會了。
林漾漾拿著表,從前排繞過來,跟她坐在一起:「晚晚,你家長簽字了嗎?」
「簽了。」宋晚胳膊一抬,把手裡的表拿給她看。
「我昨天就忘了,今天拿回去讓我爸簽。」林漾漾看了兩眼,注意到末尾的日期,忍不住期待起暑假,「馬上就暑期實踐了,你準備好要帶的東西了嗎?」
「沒有。」宋晚從回來沒離開過市里,坐過最遠的車程就是從南縣到市區。
滿打滿算兩個小時的大巴。
周一升旗結束,學校通知了一些關於暑期實踐活動的事情。
宋晚站在班級里聽著周圍一片歡呼,她仿佛被隔絕在熱鬧之外,有些格格不入地想問,這個要錢嗎?
如果要錢的話,可以不參加嗎?她剛領了這周的生活費,如果再要錢,宋女士又要嘮叨了。
升旗儀式解散各自回班後,班級群里多了幾條群發消息。
暑期實踐活動的地點在河東市,高一年級學生自願參與,伙食和住宿全程免費。
宋晚沒出過省,她是想去的,圖個新鮮。
昨晚她讓宋萍在文理分科表上簽字的時候順口說了這事兒,宋萍沒聽她說完,便開口打斷:「要錢就不去。」
不要錢的話,隨她。
林漾漾這幾天上課都魂不守舍,全惦記著出去玩了:「我聽上一屆的學長說是在鄉下,那一整片都是種瓜扶貧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超市,我想提前買些零食塞書包裡帶去,但我的書包好像放不下太多東西,帶個行李箱吧要不。」
宋晚忽然有點想打退堂鼓。
她不知道出趟門要準備這麼多東西,她甚至沒有自己的行李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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