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充盈在心中,薛啟興忽然對薛厄升起一種高高在上的得意。
他記得薛厄曾說過這裡不是他的家,那麼薛厄總是毫不留情的打擊他,是不是因為什麼都沒有的不是他,而是薛厄。
哈哈哈哈,是薛厄什麼都沒有,連個身體都與他公用。
把他關起來又如何,他依舊在這句身體的深處。
只要想到這些,薛啟興就覺得暢快無比,連感官剝奪的沉浸感受也沒那麼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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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厄容貌年輕卻滿頭白髮,本就極為惹眼,又身穿淺綠長袍,頭戴翠綠玉冠,肩膀上還披著深綠的厚棉大氅,昂首闊步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街上行人大多奇怪地看過來後紛紛躲開,但最不缺的便是權貴,有躲閃,就有人湊近。
聖旨已出,薛啟興官復原職。
之前十六歲的薛啟興就是北朝最年輕的將軍,如今仍是。
並且他和其他靠父靠母靠叔靠舅才謀得一官半職同齡人截然不同,那是實打實打出來的軍功。
薛厄出來溜達沒一會,就有三四波得到消息來偶遇的年輕人,都是曾和薛啟興關係不錯,在他下獄後不見蹤影的『發小』。
薛厄陰陽怪氣的趕跑兩波人,聽第三撥人吸取經驗後改變策略大膽的向他發出宴會邀請,他忽地換了口吻,和顏悅色提起廖仲文。
想和他喝酒吃飯敘敘感情?可以,把廖仲文那小子帶來,當我面給我負荊請罪。
對方秒懂,也和顏悅色的先說和廖仲文並不熟,當初的事大家都很憤怒,大定會把廖仲文讓薛厄解氣。
薛厄以同樣的方法送走兩波偶遇的人後就識趣的沒再有人湊過來,開始轉而去聯繫前兩波,想辦法那個一起批判廖仲文的宴會。
薛厄覺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不禁對薛啟興感嘆,「原來上京城就你一個傻子。」
說完後薛厄才意識到薛啟興被他關閉五感,已經聽不到了。
薛厄撇撇嘴,重新打開薛啟興的五感。
「知道錯沒有?」
【知道了。】薛啟興疲憊道。
薛厄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叫眾人掉頭回府。
他路過一棟酒樓時,忽然一名矮個子的小書生從裡面衝出來,專挑人多的地方擠。
正巧薛厄一行人就是街上人最多的,小書生埋頭直接衝進了薛厄的懷裡。
薛厄抬手一擋,摸出這小書生的胸丶前柔軟異常,順手捏了捏。
「兄台,在哪裡鍛鍊的,可否介紹給我?」薛厄笑眯眯道。
實則為女的小書生鳳眼瞪圓,舉手便要扇他。
「誒?打臉多沒意思。」薛厄抬手擋住,調丶戲道:「用不用來往我後背撓兩下。」
小書生多次,也不是沒被人識破過身份,但薛厄這樣厚顏無恥的卻是第一個。
她氣急罵道:「怪不得你穿一身綠,王八配綠,快鬆開我!」
「算你有眼光。」薛厄不以為恥,手上用力一甩,將小書生當場摔了個踉蹌。
這時酒樓內喧譁聲更響,儼然追小書生的人即將衝出來。
小書生眼睛一轉,乾脆不跑了,直接躲到薛厄身後。
「嘖嘖嘖,還真要撓我後背啊。」
薛厄說著,就見酒樓內衝出一隊人,雖然衣著樸素,但一個個膀大腰圓,眉眼間著實凶神惡煞,一看便知不是惹的人物。
街道上就薛厄一行人最為顯眼,那隊人的領頭也就先過來詢問。
「兄台有沒有看到一個……」
「有有有!」薛厄毫不客氣的伸手往後一扯,將小書生扯了出來,「就她,是不是偷你們東西了,我就看她模樣鬼鬼祟祟的,你們一定要好好搜身,扒光了搜。」
對方見到被薛厄扯出的人,卻變得神情古怪。
「如不想告訴在下,實說便是,何必捉弄於人。」
原來小書生躲到薛厄身後快速摘下了頭頂的書生帽,重插髮簪,再脫掉外袍後露出裡面的淺粉衣裙。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模樣已經大變了。
薛厄的表情變得比對方還古怪,他不是沒看到小書生改了喬裝,只是……
「你們瞎嗎?不就是摘下帽子換身衣服,怎麼就認不出來是一個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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