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女帝娘卻對替大皇子抱不平的朝臣說,她的兒子沒了還可以再生,但是弟弟就這麼一個,只要不犯忤逆之事,便由他去。
打死皇子,在娘那冷血的女人眼中壓根就不算忤逆……
跟黃綠,他這位長得頗有姿色的皇叔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真的打動了仙人,得到了她的默許可以進出國師府……如今也算得上是國師的伴侶人選了。
南世平抿緊了唇,壓下心底的忿恨。
他如今實力未豐,黎國權力頂端的兩個女人都是雍王的靠山,只能含著眼淚咬著牙,腦海中妄想著等自己登基得勢後,定要將雍王扒皮、抽骨、凌遲、車裂才行。
這頭,二皇子只敢腦補,另一邊的則南世升很快就換了件鬆快保暖的服飾,手裡抱著幾個禮盒,笑眯眯地走了出來。
「小叔,我這邊弄好了,咱們現在就去吧,別讓國師大人等久了。」
說完,她還顛了顛手裡的禮盒。
「之前醫學院那邊研製出了一套很不錯的精油,我特地多要了一套,嘿嘿,這是專門留給國師大人的。」
南夜瑾看了她一眼,輕笑道:「你急什麼?這兒的事情處理好了?」
南世升的笑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她撇了撇嘴,不情願地說道:「有什麼好處理的?我這兒壞了的東西內務府都有記錄,到時候從他那兒三倍償還就好了。」
南世平臉色一白,憤怒的抬頭道:「南世升,你害死了我的孩……」
「醒醒,你前年去南疆剿匪時傷了根子,哪兒來的孩子?」南世升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和南世平糾纏。
南世平腦子哄得一下炸開了。
「你放屁!」他滿臉漲紅,氣得站了起來。
「老子身體好著呢?什麼叫我傷了根子,我……我強著呢,張側妃,你說,爺是不是男人!」
張側妃本就因為失血過多的面色此刻更是慘白一片,眼看這就要厥了過去,南世升給了清月一個眼神,清月便上前將人扶穩了。
「側妃娘娘小心,二殿下還在問你話呢,您可不能這時候昏過去了,不然殿下的清白誰來證明?」
「我……我……」張側妃瑟瑟發抖,眼淚直流:「我好難受,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嗚嗚嗚……」
「你哭什麼哭?還不趕緊告訴他們,你肚子裡的是爺的種,爺……」
「你是誰的爺?」南夜瑾輕嗤一聲:「還有,誰讓你起來了?」
南世平那激憤的模樣一下子就僵硬住了,過了幾秒,他抖了抖唇瓣,掛上一絲勉強的笑意朝南夜瑾望去。
「皇叔……我,我也是母親的孩子,您的親侄兒,您不能厚此薄彼,不然我娘知道了……」
「你娘已經知道這些年你在南疆乾的那些破事了。」南夜瑾笑眯眯地說道:「我想,你很快就不是我的侄兒了。」
南世平幾乎是尖聲叫道:「皇叔您什麼意思,我在南疆是去剿匪了,我還受了重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即便你背後有國師在你也別想污衊我,我……」
他的模樣著實有些可笑,南夜瑾抬了抬手,對方就僵在了原地,只能瞪大著眼珠子,卻發出不一絲一毫的聲音。
「殿下……二殿下,您……您怎麼了?」張側妃見狀,誇張的撲到了南世平的腳下,趁機離開了那滿地的碎瓷片。
她本就長得美麗,如今因為『小產』外加罰跪,更是顯得纖弱柔美惹人憐惜,十五六歲的少女就這樣淚盈盈的看向首座上的男子,哀聲求饒道:
「雍王殿下,我家殿下知錯了,還請您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回吧。」
然而,張側妃的表演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