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無一例外都是菊花的品種名字,其余的都很常見,至少在上京這個權貴窩中並不罕見。
可那翠玲瓏就讓人有些茫然了。
「翠玲瓏?我怎麼從未聽過這個品種名稱?劉大人可有印象?」
「沒有,不過綠菊很是稀少,這紋樣瞧著很是俊秀,若真有事物存在,我不應該沒有印象啊。」
「我好像有些印象,總覺得有幾分耳熟……嘶,翠玲瓏……莫非是滸岩地十九屆賞菊大會的魁首?」
「這些菊花好似都是賞菊大會上奪魁的品種吧?」
「還真是!」
「等等,難道說……健王妃的死和滸岩有關?」有人興奮的猜測道:「我記得滸岩被水淹沒之前,便是有名的菊花之都吧?」
其余大人也眼睛一亮,紛紛點頭表示贊成。
可就在此時,一陣帶著憤怒的刺耳之聲撕裂了這篇空氣。
「不可能!」南夜煜不知為何面色煞白一片,雙目赤紅地看著南夜曌身後面露詫異地大臣們,壓著嗓子怒道:「王妃的死不可能和滸岩有關係,諸位大人看錯了!」
項曉芽看著南夜煜,心中感慨。
他這反常的模樣,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和滸岩之間有問題嗎?
她仔細地打量了一樣周圍人的態度,卻發現除了二皇子和季老夫人之外,其餘人的表情都是困惑和疑慮居多。
就連太子和南夜瑾,此刻也只是皺著眉,很是不滿地看著他。
其餘人也就算了,這姐弟兩人的表現,項曉芽是半分都不信的。
「諸位大人莫怪,想必健王也是因為被王妃的死刺激到了,這才失了態。」南夜曌此刻走上前,略帶無奈的笑容對著各位大臣道:「不過……健王妃遇害茲事體大,我們全部都擠在這兒著實不像話,不如讓京兆府和大理寺的人過來處理吧。」
「太子說的是。」其餘人連忙應道。
南夜煜見狀面色更難看,他上前一步,開口想要阻止:「不用,王妃的死是意……」
「健王。」太子溫和又嚴肅的打斷了南夜煜的話,她看著對方平靜地說道:「你先與我回宮,將此事告知父皇要緊。」
南夜煜呼吸一窒,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
「噗嗤。」一邊南夜瑾見他這模樣,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
南夜煜像是被挑起了怒火的獅子,瞬間就蹦躂了起來:「南夜瑾,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的王妃你的二嫂死了,你不難過也就罷了,怎麼還有臉笑得出來!」
「又不是我殺的你老婆。」南夜瑾冷著臉,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
這話有點耳熟啊……廉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妲袂。
年幼的同僚面無表情,仿佛世間一切沒有事物可以動搖她的心緒。
「南夜瑾,你……你怎麼能如此冷血無情!」南夜煜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南夜瑾的鼻子,怒罵道:「夕顏活著的時候雖然與你交集不多,可也未曾得罪過你,如今她都死了,你……你不憐惜她的遭遇便罷了,怎麼能說出這般冷血的話語出口?你還有沒有人性!」
項曉芽眯了眯眼睛。
二皇子這是……在借用和南夜瑾的矛盾來轉移在場人的注意力嗎?
有趣,看來滸岩這個地方,和他牽扯頗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