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啞又帶著鐵鏽氣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曖昧的飄蕩著。
「項仙子,為什麼你殺人的時候,心跳都不會變呢?難道……殺了我不會讓你感到愉快嗎?」
「我沒病,謝謝。」項曉芽掙扎了兩下,發現自己被抱得死死地,完全無法動彈之後,就索性擺爛了,甚至還有閒情逸緻打了一個哈欠。
「呵呵呵,你也覺得我有病?」南夜瑾下巴抵在項曉芽的肩頭,一邊咳著血,一邊像是撒嬌一般輕笑道:「大家都這麼說呢……」
那語氣,活像是他被人欺負了似的。
「有病就去治病,你身邊不是有個岳神醫嗎?」項曉芽嘗試動了動手腕,還是沒有掙脫的可能性。
嘖,這瘋狗都被自己捅心窩子了,怎麼力氣還這麼大?
「這麼愉快的事情,為什麼要治好它呢?」南夜瑾的聲音似乎虛弱了不少,但是扣住項曉芽後腦勺的手指力道絲毫沒有變化。
「……項仙子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呢……」
他的聲音之中帶上了些許的困惑:「你就這麼有自信,我殺不了你嗎?」
「那你動手吧。」項曉芽仗著南夜瑾看不到,直接翻了個白眼。
南夜瑾沒說話,只是發出了一陣愉悅的笑聲。
逐漸加重地呼吸伴隨著愈發濃郁的血腥味,參合在這笑聲之中,讓屋中地氛圍變得詭異又曖昧。
項曉芽不言不語,而南夜瑾笑夠之後,終於開了口。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項曉芽覺得自己有點困。
南夜瑾雖然人是個煞筆,但懷抱還挺溫暖的,她本來就是睡到一半被叫醒,現在更想睡覺了。
「我以為,你是那種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之人……」南夜瑾親昵地磨蹭著項曉芽的肩膀,帶著一絲疑惑,又帶著幾分期待地問道:「為何不掙扎呢?」
那也得我能掙扎得開啊……項曉芽有些無語。
自己現在雙手都被困住,脆弱的後脖頸子也在敵人的控制範圍,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儲物空間的出口設置在南夜瑾的頭頂位置。
只要對方一動手,那麼她就會瞬間打開儲物空間,之前薅過來的大塊玉石和一些劇毒的材料,會在頃刻之間將他們二人埋沒。
既然活不下去,那就一起死吧。
「可能是因為,我死你也活不了吧。」項曉芽聲音溫柔又甜美,語氣歡快又輕鬆。
「原來您是這樣想的嗎?」南夜瑾挑了挑眉。
項曉芽側過頭,看到了南夜瑾好看的側臉,忽然湧出一股惡劣的想法。
「說起來……這下凡一趟能讓一個皇子給我殉葬,也不算虧。」
她說完,忽然抬起頭,張開嘴就朝著南夜瑾的頸側咬去。
項曉芽的動作明顯嚇到了南夜瑾,對方不僅朝後躲避了一下,就連控制項曉芽的手力道也鬆了一些。
如此好的機會,項曉芽又怎麼會放過。
於是在瞬間,她便借著對方朝後挪開身體的功夫,將刀拔出來了一小截,然後再一次用盡所有的力氣,重新將它捅了回去。
鮮血從南夜瑾的口中噴出,很不湊巧的染紅了項曉芽的肩膀。
她有些嫌棄地皺了眉,正要開個嘲諷,卻在下一秒再一次被人拉近了懷裡。
「仙子對我還真是……情深意切呀。」
南夜瑾淺淺的笑著,身體還在詭異的顫抖,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激動地。
「你管捅你兩刀叫情深意切?」項曉芽笑得燦爛:「那我還能對你再深情一點,要不要?」
「這次就算了……」南夜瑾的聲音明顯虛弱了不少,但他還在笑著,語氣也依舊曖昧纏綿。
「仙子的這兩刀,著實在我心中刻下了屬於你的印記,我想……我這輩子都放不開你的手了。」
將記仇說的這麼曖昧,呵,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