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裳媃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又立刻順著她的話說道:「郡主,如今晉關情形微妙,要不咱們還是先留下一段時間,等……」
「我不要再呆在這兒了!」永安打了個抖,立刻喊道:「誰知道那條瘋狗會不會反悔,我……我現在就回上京,阿媃,你送一送我好不好?」
「好嘞!你放心,我這就送您回去。」閔裳媃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
趕緊走吧,這燙手洋芋擱哪兒都是個地雷,要是下次再嘴瓢一下,他們可承受不起。
永安郡主確實被嚇得不輕,連最愛的封崖都不想追,回到住處之後就開始打包行李,連夜就帶人跑路了。
而另一邊,岳夫人見兩人身影消失之後,也鬆了口氣。
她輕咳了一聲,對面色平靜得看不出內心情緒的南夜瑾笑道:「王爺,項仙子已無大礙,您可是要進去看一看嗎?」
本以為這位王爺會應下,可他卻搖搖頭。
「讓她好好休息吧。」
「如此也好……」岳夫人沒想太多,她剛剛也被嚇得不輕,現在只覺得疲憊不堪。
「今日確實有些晚了,王爺,我也先回去休息了。」
「辛苦岳夫人了。」南夜瑾再次道謝。
「還有件事……項仙子的情況雖然已經好轉,但還需要將養些時日。」
「我知道,在她好全之前,我不會打攪她的。」
岳夫人笑著客氣了兩句,也利落的跑路了。
南夜瑾又在外面待了一會兒,這才帶著一行人離去。
院落眨眼的功夫,就從剛剛吵鬧回到了夜晚該有的寂靜。
項曉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聽完了樂子八卦,現在輪到自己小腦瓜子轉動的時間了。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南夜瑾這傢伙是故意在外人面前營造出自己與他曖昧的關係,想到山崖之上那傢伙對自己的態度,項曉芽有點頭疼。
狗男人這是打著什麼鬼主意?
莫不是想玩拿自己當擋箭牌的套路?還有那個裝著信件的盒子,為什麼要丟在自己這邊……不能想了,她剛剛退燒,現在一動腦子就想吐。
項曉芽擺爛的呼出一口氣,看向了一邊沉默的妲袂。
小傢伙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沒精打采的頹廢樣子。
「妲袂,可是有哪兒不舒服?」
妲袂像是被驚醒了一般顫了一下,看到項曉芽之後,又很快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很好,娘娘你不用管我……」
嗯?她家孩子這狀態不對勁呀。
項曉芽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起笑意,柔聲問道:「說起來,我之前聽你和岳神醫他們交流時語氣頗為熟絡,妲袂與那些姑娘們是舊識嗎?」
妲袂抿了抿唇,有些不太情願地點了頭,道:
「永安郡主是明康長公主的女兒,閔裳媃……她身份有點複雜,不過如今只是玄甲軍里一位女將軍。」
國師府地位特殊,她作為搖光君,免不了和權貴打交道。
「原來如此。」項曉芽笑了笑,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對妲袂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道:「聽她們說你三天沒合眼了,今天又為我輸送了一天的內力,一定累了吧?過來這邊陪我一起躺著如何?」
「娘娘您休息就好,不用管我。」妲袂搖搖頭,道:「我……是我將您帶到南夜瑾的地盤,如今不清楚他的打算,我不能放鬆警惕。」
見她這副緊繃著的模樣,項曉芽沒忍住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