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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它只是單純地能夠窺取思想,記載行為。】邰秋旻把一隻魚放到他腿上,說,【也可以看作是罅隙出現的標誌,這玩意兒比生靈還要敏感。】

有魚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閃而過,但他沒有抓住。

正好樂知年注意到他的動作,關切道:「嗯哼,魚仔,你心臟不舒服嗎?」

有魚放下手,只能說自己昨晚熬過夜,現在心跳有些亂——某種意義上,也不算謊話。

誰知樂知年來勁了,合書坐過來,跟終於找到同類似的,開始熱情地給他分享各種養生知識。

有魚被銀耳紅棗金銀花砸得一片空白,於邰秋旻的輕笑聲里,看向江誦:「……」

後者無奈笑笑,回以一個「他就這樣,愛莫能助」的表情。

樂知年說著說著反應過來,不由失笑:「不對啊,我跟你一條魚說這些幹什麼,那什麼,我總是會忘記你不是人,不好意思哈。話說你能御水嗎?這裡可是水寨,能力……豈不是正好對口?」

頓時,半數人的目光都落在有魚身上,正大光明地打量起來。

他今天沒穿樂知年那款裝備,跟江誦一樣,打扮十分簡潔。

那身作戰服是可自動塑形的,保證完美適配每位獵警各個形態下的身體特徵——獸形還貼心地搞成了透明版,堅決不遮蓋每一寸引以為傲的皮毛——黑底偏藍,舒適與美觀並存,細節間有種低調的華麗感,如今襯得他身高腿長,腰線收得凌厲,配上那張臉酷得沒邊兒。

這隻看上去就很能打的帥氣文鰩想了一陣,半點不慚愧地說:「還不會。」

方銳嗤笑:「江隊,你們新來的這兩位,也沒什麼作用嘛!」

樂知年是個只准自己倒油,不准他人嗶嗶的州官,聞言嘖聲,以有魚聽不懂的方言懟過他一句。

江誦掩唇咳了一下,很難不懷疑是在笑。

方銳面紅耳赤,正想跳起來辯駁,被站著的宋皎順手按下去,頭痛道:「你給我老實點!」

他有些不服氣,待人面兔走遠,又無聲罵了句半血什麼的。

有魚思忖著要怎麼把目前手頭已知的情報遞給江誦,要遞得順滑而條理清晰,要結合這次外勤行動,要滴水不漏,要不暴露邰秋旻的身份——雖然他也沒搞明白那廝到底什麼身份。

他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舉目又望了一圈。

異化後的水寨靜悄悄的,透露出一股蒼涼的腐衰感,像是自然留存的災難遺址。

他收回視線時,見邰秋旻沒編東西了,又在盯著自己,遂低聲問:「怎麼?」

邰秋旻右腿半曲,支肘抵在膝蓋上,長發順著半歪的肩膀滑下來,發尾還沾著點草梗。

他就這麼盯著有魚,似笑非笑,托腮說:「如你所見,發——呆——」

後者很不理解這種眼神,像是透過他的皮囊,在觀察另外的東西:「發呆需要這麼看著我麼?」

邰秋旻其實有些無聊,暗自懷念家裡的遊戲機,隨口說:「這裡還有其他可以入眼的東西麼?」

有魚:「……」

「哈,你們感情真好。」江誦笑著說。

那眼神里有一種有魚無法理解的羨慕,他懷疑對方誤會了什麼。

「白狼……半血白狼……」邰秋旻姿勢沒變,眼神落去江誦身上,「好久以前,我也見過一隻半血白狼。」

江誦還沒來得及從一系列事件里扒拉出半分旁的心思,給新晉隊員他家屬搭話,就聽對方自顧自地說道:「死掉了,死得很慘。」

江誦笑容一僵。

白狼一族擁有預知能力,相傳那是神的賜福。

但它們很少運用這種力量,除卻緣分,這還是和壽命掛鉤的東西。

該族是從上古繁衍至今的瑞獸,在封建王朝被視為皇權所歸的象徵之一。

但這類生靈脾性很倔,又死心眼,不認局勢只認自己的判斷,哪怕和旁人推演出來的天命相反,只要認定了,就會一條路走到黑。

於是人類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馴化半血,還是大量馴化,不擇手段。

那是一段喪盡天良的折辱史,無所不用其極。

但因為不利於種族團結,沒有過多記載,甚至從很早之前開始,就不再於族內新生代面前傳述了。

樂知年看看江誦,又看看有魚,連忙出來打圓場。

誰知姓邰的目光一轉,辨認過他的銘牌,又說:「啊,樂……家人,我也見過的。」

樂知年以一種「這玩意兒比我還能拆台」的表情,先他一步道:「我知道,肯定也死掉了,死得很慘。」

「不止呢。」邰秋旻慢條斯理地說,「還被——」

被有魚一把捂住了嘴:【你能不能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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