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宮外,如林的衛士,已然撤去了,只留下明哨暗哨少許親信在這裡看守。明哨乃是朝廷的護衛,暗哨則是陳府帶來的幾個,皆是高手。陳初六讓自己家裡幾位過來陪德妃養孩子,這安全的問題,自然是比誰都要看得重。
這些護衛需要經過篩選,必須是上有老下有小,肩上有負擔的,不能是光棍一個。武藝高強,並且還不能喝酒。但賞銀頗多,不論是曹皇后、趙禎還是陳初六過來,都會給賞錢。
而且宮裡早有放話。只要有人收買他們,報到宮裡,價格翻一倍。要是有人利用他們過往的錯誤要挾他們,報到宮裡,全都免了。只要保得小皇子周全,升三級賞一百畝地。
郊廟慶典,已是臨近了,五十一曲吉樂,全都排演好了。前四十八首都已經讓政事堂的人過來抽檢了一遍,順利通過。只剩下最末三首,便還未公開。
陳初六來到了德妃宮外,護衛圍了過來,一見是他,便笑道:「陳學士,卑職這廂有禮了。陳學士是要進去見見夫人吧?卑職這就給您打開宮門。」
陳初六從袖中取出銀票,道:「拿去讓幾位弟兄吃茶,這崗哨不可有半點失誤。這幾日,宮裡都吃了些什麼?」
護衛接過銀票,笑道:「謝陳學士賞,這幾日宮裡吃的,都是從陳府送來的,雞鴨魚肉瓜果蔬菜一應俱全。娘娘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稍有不同的,那就是娘娘喝了些滋陰的補藥,是幾位陳夫人親手熬的。」
陳初六點了點頭,這應當沒問題了。邁步往裡走,但見得王雨溪與巧兒,正在與德妃一起做紙鳶,孩子應當是剛吃飽,在一旁香睡。
宮門打開,皆是看了過來,巧兒頗為驚喜,站起來道:「少爺來了,快看快看,這是我做的紙鳶。德妃娘娘這宮十分大,到時候就在這院子裡,都能放紙鳶。」
陳初六點點頭道:「也好,出不了門,放放紙鳶也好。對了,那幾副紙牌和麻將也可帶過來,教德妃娘娘打幾盤。」
德妃聽了這些東西,覺得十分新奇:「小叔,不知這紙牌和麻將是什麼,怎麼聽起來與外間賭坊的有些相似。」
王雨溪點點頭道:「正是一種能賭錢的把戲,不過咱們不耍錢,就圖個樂子。玩法法還算許多,就這坐月子的時候,足夠玩了。」
德妃面露微笑,看了一眼孩子,又道:「小叔,幾位姐姐,這孩子總不能從小養在這座院子裡,不讓他出去吧?本宮能受得了,可孩子一長大,哪裡受得了這憋屈呢?」
王雨溪也是道:「不錯,德妃娘娘說得對。孩子總歸要長大的,我們總不能一直陪著看著護著。滿了周歲之後,孩子就能安穩了。」
陳初六在一旁道:「就算滿了周歲,也不一定啊。德妃娘娘,這小皇子之所以容易受明槍暗箭的傷害,就是因為他是一根獨苗,讓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