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看樣子那些人要經過此處山坡,咱們還是到一邊躲起來,等他們過去咱們再出來,想辦法告知豐州。」陳長水在一旁建議到。
「不成……」陳初六回到:「此處山坡,北高南低,利於防備北邊,而難於防備南邊。依我看,他們是打了敗仗,倉皇南逃。如果他們到了這處山坡,必定在此稍作停留,咱們這裡有馬,躲不住。再說豐州那邊沒防備,更不能讓他們輕易過去。」
「少爺,可是咱們才幾十個人,這要是打起來,那……」
「不用怕,咱們的馬,剛才已經歇過了,而他們是長途奔襲。要是真的忽悠不了他們,咱們跑起來,他們也未必追得上。」
「可我不會騎馬啊!」黃保長急得原地打轉轉。
「那就留你在這裡斷後唄?」
「我還沒去媳婦呢,沒後,真沒後。畢少爺,千萬別讓我斷後啊。」黃保長開始拜佛一樣作揖。
「黃保長,別急,我現在去忽悠忽悠這些人。」
「忽悠?」黃保長更怕了:「您別說忽悠,您上次說忽悠的時候,我可被趕出去單挑了。現在我也想單挑,奈何沒琴,這怎麼單挑?難不成,畢少爺還有空山計?」
「呵,有我在,你就放心吧,這些人不會殺了咱們的,說不定還會好好招待咱們。」陳初六笑著道。
「哦……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畢少爺是想,先去和他們好好說話,跟他們求饒。等咱們投降的時候,好有個準備。」
「去去去,你才投降。烏鴉嘴,誰讓你剛才說什麼流寇的,現在真來了吧?」
「我說的可是豆蔻,你說的才是流寇!」
「行了行了,別爭了,玩的就是心跳。」陳初六站了起來,翻身上馬:「黑子,騎上馬,隨我前去會會這幫西涼鐵騎!」
「是!」陳長水也翻身上馬,回頭不屑地看了一眼黃保長。
兩人騎著馬,從山谷中走了出來。可以看到的是,這山谷裡面,有許多車行馬踏的痕跡,曹煒他們也應當是從這裡路過的。
出了山谷,便是開闊地勢。突兀的站出兩個人來,一下子被北方來的那些騎兵看到了。陳初六也沒站太外面,就在山谷之中,保證自己隨時能調轉馬頭離開。
西涼騎兵,不知眼前這兩人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看到山谷兩旁,草木陰翳,似乎能埋有伏兵,他們也不敢亂闖。逐漸停下來,將陳初六兩人,圍了一個半圓。
陳初六全然不懼,扛著已經裝好的槍,打馬上前,離西涼騎兵,不過三十步。雙方眼力不差的,都能看見對方細微的表情。
那些騎兵拉弓的造成弓弦緊繃的聲音,陳初六聽的一清二楚,而騎兵們看到的,則是陳初六淡然微笑。
其實,陳初六想打聽清楚,這些人是打敗了曹煒,還是被曹煒打敗了。雖然從表面上看來,他們是倉皇逃來的,但那只是猜測而已。走近一看,這些人樣子狼狽,可謂丟盔卸甲,這應該是曹煒打贏了。想到這裡,陳初六才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