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千萬不要動武,要是傷著了哪一位,小店都吃罪不起啊!」掌柜的在一旁勸著,可沒敢真上前拉架,只能心裡祈禱,這次摔壞的桌椅板凳能少一點了。
「使刀?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析州城,縣衙、州衙都在這裡,你敢使刀?以匪類論處!」黃力冷笑著回到。
「那你試試啊。」陳初六拿著刀,也是全然不懼,雙方對峙著,但黃力那幫人,明顯是想過來詐財的,若因此掛彩,他們就一萬個不願意了。眼下陳初六這些人,擺出一股要和他們拼命的架勢,更是有些退縮了。
黃力自己還有幾把刷子,但他也知道,自己手底下這幫混混是些什麼角色,若真打起來,他是要吃虧的。哪怕時候他能動用官府的力量,但這疼痛是自己挨了,加上動用官府里的力量,肯定還得出一筆錢,得不償失。
可若是他們退縮了,以後在這一帶還怎麼混?
就在對峙的這個時候,客棧門口忽然有人鑽了進來,喊了一聲道:「乾爹,乾爹,早打聽到了你在這裡,我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說!昨天夜裡,我賺了一匹好馬,嘖嘖,這馬忒好了,就是有些不聽話。」
「不聽話的好馬?」
「是啊,乾爹,我騎著他往南跑,可這馬不聽話,他馱著我往析州城裡趕來了,我,我還真拉不過他。」這人走了過來說到,陳初六見了,原來是前天投宿那個驛站的驛丞。
「嘖嘖嘖,又有一個爹比自己小的人,看來黃壯士這癖好雅興真是獨特,專收這種兒子,難道是自己生不出來嘛?」陳初六幽幽地嘲諷道。
「咦?」驛丞揉了揉眼睛,盯著陳初六看了許久,一股驚恐從心頭出現,叫了一聲道:「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有緣千里來相會,有緣唄!」
「哼哼,本來以為,就抓了匹馬,白白讓你給跑了。可現在看來,還能再發一筆大財了。」驛丞拉著黃力到了外面,指著那匹叫做兔子的馬,小聲道:「乾爹,你看這馬,膘肥體壯,馬脖子上還繫著紅繩,百姓家裡哪有這種馬?這絕對是官馬!」
「你是說那小子是官府的人?」黃力有些害怕的問道。
「不是,絕對不是,他就算有點官府背景,但絕對不是衙門裡的人。他看到那些窮酸百姓,憐憫得不行,就憑這個,他家裡十八輩子也出不了官。我在驛站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沒跑兒。」驛丞回到。
「原來如此。」黃力看了看這馬,忽然想明白了,回頭問道:「剛才你說發大財,是說這小子偷盜官馬?」
「沒錯!」驛丞興奮地道:「偷盜官馬,這是死罪,當前官府還在四處緝捕盜賊,而盜賊偷盜官馬,這難道不是正常的事情嗎?不止這匹馬,這小子身邊,還有百十號人,幾十車的糧食,拉車的馬,依我看都是塞外的馬。」
「乾爹,一幫塞外的人,拿著武器,偷盜官馬,來到了析州城,還欺壓良善,這些罪名一起壓上去,他們那幾十車的糧食,幾十匹馬,不都是咱們,哦,都是乾爹的了嗎?知州老爺,不正是在要公道正義嘛,直接去把他找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好辦法,這糊塗知州,真想他還能多當幾年,真要是換了別人,咱們也不該這麼快活。」黃力回過頭來,大手一揮,道:「兄弟們,把這夥人給我看住了,一個也不要放出去,黃某這就要主持公道。來人,速去請知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