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趙宋非得江山社稷,而是得天下。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並非忠於趙家,而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八個字,真可謂是民族脊樑。
一時間,宣德樓外,士子落下滾滾熱淚,不能自已。
宣德樓上的兵丁,此刻也激動得說不出話,盔甲裡面,是熱淚盈眶的眼睛。
一戰時,法蘭西某兵團被圍。將軍高喊道,殺出去,榮華富貴等著大家!可戰壕裡面,卻沒人敢站出來,士氣萎靡。將軍拿著金燦燦的錢,發到士兵手中,士氣依舊十分低迷。
將軍思考良久,再次高喊道,士兵們,法蘭西需要你們,為了法蘭西,前進!這時奇蹟卻出現了,士氣大振,一同高喊著為了法蘭西,衝殺了出去。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明確的生死抉擇面前,能讓人奮不顧身的,或許並不是財富,而是大義。
陳初六此語,是解了士子們的大惑,這是一場對人生的大頓悟!
良久之後,在樓上留下監聽的幾個耳目,此刻皆是嘆息不已,一人道:「誰說陳知應大奸似忠,明明是大忠似偽,普天之下,唯有陳知應可為三立也。」
「年兄是否過譽了?」
「不不不,遠遠不夠。陳知應將來為國之倚柱,非在下能揣測半分。若陳知應被誣為奸臣,那真可謂是天下無道。用陳知應的話來說,匹夫有責焉。」
「那將陳知應的話,一齊稟報給陛下去吧!」
「走,一同去。」
在宣德樓上的耳目,全部走了,不用再留人在這裡。因為憑陳初六的一席話,他們願意完全信任陳初六,也願意相信,陳初六能將士子們安撫好。往城外看,陳初六與士子們相談甚歡。士子們一開始那種崇拜的眼神,更加深沉了。
遠處一小茶樓上,蔡齊出走之後,在這裡等候消息。得到下人的稟報之後,扼腕長嘆:「陳知應,真非凡人也!本官若是能與你交好,豈非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只可惜,本官……有難言之苦衷,不得不背後害你。相信憑你的本事,眼下的危機,不算什麼吧。」
宣德樓下,士子們對陳初六無比信服。陳初六向大家拱手道:「事功,務實德,當盡力而為。汝等之事功,乃用心於學,用心於齊家耳。朝政有闕,自有御史、良臣進補,非汝等之力可為也。若汝等信任本官,本官可代為稟報陛下。陛下聖明之主,必能有聖明之定略。」
「夫子所言甚是,但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言必行,行必果,吾等既已來此,必要討個說話回去。」有人堅持道。
「本官只是欽差,也不能替天子作決。本官可承諾,三日之內必有結果,如何?」陳初六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