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稿?」徐良駿笑道:「是先生辦的報,恐怕汴京中的文人趨之若鶩了。不止如此,還會有交錢讓咱們印的。」
陳初六搖了搖頭道:「汴京日報收稿,皆付潤筆給作者,寧缺毋濫,若是有人使錢上了報,我定要責罰你們。」
「還要付潤筆?!」
「不錯,誰寫文章不給潤筆的?不止寫文者要潤筆,就是你們這些幫忙編撰的也要潤筆。」
徐良駿、何健京連忙擺手:「我等為四為詩社做事,皆是仰慕先生,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呵呵,我知道你們家境殷實,不算缺錢的。可別人不同,不少有才之士,卻窮困潦倒,他們想抒發己見,可謂千般難,萬般困,若是能在這裡賺潤筆,必使得他們的生活有幫助,你們若是不拿,他們也不好伸手要,沒錢便不再寫文了,這便是無利不長久的道理。」
「明白了,這就是子貢贖人的道理。」
春秋時,魯國有法律,如果看見本國人在別的國家做奴隸,可以將其贖回來,國家給予補償。子貢是孔子的學生,他贖人之後,卻不要補償,孔子批評他,這樣做了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贖人了。
因為若是拿了國家的補償,便覺得自己品行不如子貢,便不會要補償。若是沒有補償,就得完全自掏腰包,別人自然不會。
這收稿也是同樣的道理,只有大家都拿錢,那些真正急需錢的人,才不會礙於面子不拿,如此方能激勵更多人前來投稿。
陳初六笑著道:「你們聽明白了就好,按照我剛才的吩咐,去尋找各個欄目的編輯,也就是審校之人。你們二人為主編,月支兩貫,其餘人則月支一貫五。」
「先生,這報紙豈不要賠本?」徐良駿嘀咕道:「按先生的意思,是要普通百姓都能買得起,這報紙肯定要價格低廉。除去工本所用,我等再拿這麼多酬勞,成本肯定不低啊。」
「不著急,辦報紙嘛,本身不賺錢沒事,打GG能賺錢就行。」陳初六笑了笑,二人疑惑不已,他擺手道:「行了行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們先回去找人吧。」
「是,先生。」
兩個人走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陳初六又叫人送送他們。回到內院,挨個與幾位夫人溫存片刻,來到趙雅房裡,沒多久卻聽見有人迭指彈窗:「公主,我們把人捉了回來,你和姑爺現在方便嗎?」
趙雅從陳初六身上下來,整理整理衣襟道:「帶進來!」
從窗戶外面竄進來幾個女侍,放地上一放,乃是一個大黑麻袋,裡面唔唔唔地悶聲直叫,女侍將麻袋打開了,只見裡面綁著一個人,被塞著嘴巴,十分驚慌。女侍抬頭道:「公主,這幾天盯在咱們宅子周圍的人已經找到了,追著他們去,發現他們的頭兒是這個人。」
陳初六也穿好衣服了,走過來道:「那麝香木的事情,就是這個人做的?」
趙雅微微搖頭:「不一定,這幾個人早在咱們回京的時候,就盯在宅子周圍。只是麝香木的事情出了之後,我叫女侍去跟著他們,把這個人揪出來了。不過,就算麝香木不是他做的,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之前那個幾個人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