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初六大笑道:「你這訟師,區直不分,黑白不辯,難怪你淪落至此!」
「小人什麼境遇,自有天命,用不著陳大人來管。」
「那勞資在這裡說話的時候,你插什麼嘴?!」陳初六箭步上前,三個大耳刮抽了過去,抽得那訟師原地轉了一圈,轉過身來臉很快腫了起來,嘴角滲著血,指著陳初六:「你,你,你,公堂之上,怎可打人?」
陳初六不慌不忙:「回去問問你爹媽,大人說話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小人來打斷?你爹媽不肯教,我再告訴你!」
訟師捂著臉叫屈,蕭貫卻一拍驚堂木,不准他咆哮公堂。底下那些故意抹黑的人,此時也不敢吱聲,只見陳初六走了一步,又道:「四年前,我已與公主認識了,正是兩情相悅之時,天天要與趙官家伴讀,一沒心情,二沒時間,怎麼會跑到百里之外騙小姑娘?」
趙雅滿臉羞紅,這壞蛋,怎麼大庭廣眾把這種事情說了出來?只見眾人哦了一聲,朝她看來,她也只是遠遠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底下串閒的百姓,頓時被這件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宋朝時男女之間並沒有那麼封建,百姓中有部分自由戀愛,並不會被懲罰,而是會被傳為佳話。當然,私自造人,又是另外的說法了。只有大戶人家講究一些,至於皇家如何,誰知道呢?但現在知道了,原來也可以這樣的,嘿嘿,那可得多去宮牆下轉轉,也許能碰到了公主呢?
訟師捂著臉,說不出話來,看樣子像是無話可說的,陳初六趁此機會,接著又道:「因此,這整件事情,要麼是別人假借我的名字做的,要麼就是你們瞎編亂造的!」
陳初六臉色冷厲,盯著那秦氏道:「還不從實招來,是何人叫你來陷害於我!」
秦氏一把坐在地上,問了一句道:「你昨天不是說了,陳初六是那個長得黑的嘛?」
陳初六冷冷道:「哼,你連我的相貌的都記不住,還說什麼有過恩情?簡直是笑話!」
蕭貫也是喝到:「秦氏,是誰人指使你陷害陳大人,速速招來,不然將你連同你兒子,都關進大牢!」
秦氏聞言下了個半死,死死抱住她兒子,在地上失聲痛哭,哭只是哭,說不出半句話,偶爾見她搖著腦袋哭哭啼啼道:「俺不知道,俺不知道,不要關俺兒子,俺真是被騙了,被負心漢騙了,俺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秦氏幾乎已經崩潰了,那訟師捂著臉,強撐道:「青天大老爺,不要聽信陳大人的一面之詞,這裡有鐵證如山,他抵賴不成。若是他沒和秦氏有過一段,他貼身的玉佩,怎麼會落到秦氏手中!」
「物證玉佩何在?」
「諸位明公見證,玉佩在此。」訟師從懷裡拿出來玉佩,忍著臉痛,道:「這塊玉佩上刻著『落實思樹、飲流懷源』八個字,可以請洪學士前來指正,此等鐵證,就算再怎麼花言巧語,也無可抵賴!」
蕭貫也是為難,大理寺、中書省、天子身邊的人各自看了玉佩,皆是點頭,表示不假。眾人沉默之際,陳初六忽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