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說來吧。」
拓跋嵬微微看了旁邊一眼,回到:「陳大人,還是到那邊茶樓去談吧,這大街上,人來人往,不方便呀。」
「若是不方便,那還是別談了吧。」
陳初六拍了拍陳長水的肩膀,陳長水低喝一聲「駕」,馬匹開始緩慢向前移動。只見那拓跋嵬拉住馬韁,又拱手道:「陳大人,在下斗膽問一句,您懂兵戎之事否?」
「本官一介書生,不懂兵戎。」
拓跋嵬低吟一聲道:「唔……陳大人雖是進士出身,但在下觀陳大人的身手,卻是不凡。拓跋力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雖然年老了,但一般書生,絕對沒法和他對抗。那天談判的時候,我見他掀桌子,陳大人一隻手便能摁住,在下心中頗為驚訝,陳大人既知武事,恐怕也知兵事吧?」
陳初六搖搖頭道:「本官出身微寒,為得飽暖,自幼躬耕于田畝,伐木於深山,身負重擔行走於山路之中,故而力氣比別人都大。」
這話半真半假,剛穿越來的時候,還是過了幾個月苦日子的,但也沒多久。
拓跋嵬聽了這個,低頭嘀咕道:「草原上的兒郎,不會走路,便能騎馬,故而弓馬嫻熟。陳大人的話,倒是可信。」
「呵呵,還有事情要問?」
「陳大人……」拓跋嵬在袖子裡面搗鼓了一下,突然道:「恕在下無禮了!」
但見陡然暴起,疾步上前,直指陳長水的胸口推出一掌,他這掌可不是尋常的掌,他掌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副帶鋼刺的拳套,這一掌擊到胸口,那就像是被狼牙棒給敲了,非死即傷,這輩子算完了。陳長水拉著車繩,一時躲閃不及,眼看就要打上了,一支腳從車裡面踢了過來。
正是陳初六!
只見他踢開拓跋嵬,解了陳長水的危,又是身形一閃,撐著車廂就是飛踢下去。拓跋嵬被踢出兩米遠,拿手捂著胸口,卻發現是那帶鋼刺手套的手,又被扎到了,疼得在地上打滾。
陳初六斥道:「臥槽,一言不合就打人?!你特麼狗娘養的,敢動我兄弟,勞資踢死你!」
拓跋嵬身後那些大鬍子草原壯漢,都是圍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掄拳頭打了過來。別看人多,但因為他們塊頭大,真能打到陳初六的,也就倆人。陳初六左撲右擋,竟然戰個不分上下,只是人多畢竟有人多的優勢,他們的力氣可使不完!
還好這個時候,陳長水撕開喉嚨,大喊一句:「西涼人打人啦!西涼人打咱們漢人啦!」
汴京人口繁多,實打實的摩肩擦踵,平日裡人擋住車啦,車撞倒人啦,原本街上打個架什麼的都正常,旁人不一定看,何況這種坐著官老爺的車,別人更不敢多瞧。可這麼一嗓子喊起來,頓時街上可就熱鬧了。
拓跋嵬從地上爬起來,驚恐的看著汴京老百姓都圍了過來,急忙喊道:「走,不要糾纏了!」
「少主,你沒事吧!」
「我沒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