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文館助學李東晁,某丁。陳初六看著這底下的兩個落款,心說這個「某丁」是誰。
應天書院的廣文館助學,就算是再差,也是賜同進士出身的老舉人。這個某丁是誰,竟敢列在他的前面。
某丁,難不成是丁謂?丁謂不可能到這裡來,那應該就是和丁謂有關係的人了。陳初六想了一下,臨街開過來一輛馬車,車上下來一人,吸引住了陳初六的目光。
他怎麼來了!
陳初六按捺住內心的激動,上前在那人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誰?嗯?!知應!」
「噓……不要聲張,不要喊,子義,我們進裡面說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和陳初六同榜入州學的好友顏子義。顏子義跟著陳初六回到房中,顏子義再也抑制不住激動了,一把抱住陳初六:
「兄弟,你怎麼在這裡?!沒想到,我剛來應天府,就遇到了你,這是 咱們兄弟的緣分啊!」
「是啊,一別也有小半年了,家鄉那邊可還好?」
「家鄉那邊會有什麼變化?不過,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這個詩社的社長啊!咱們四為詩社,已經有了一百人,去歲出了一本詩集,不少詩壇大家寫信過來祝賀。」顏子義激動地說著:「只不過,你不在臨川,來不及和你說啊。」
「太好了,我知道兄弟們都好就可以了。」陳初六鬆了口氣:「子義,你前來應天府,是否要去那應天書院?」
「自然是了,我打算在此再潛學一年,再入國子監,如此便能平平穩穩入省試了。再不濟,考九次之後,也能博一個同進士出身嘛!」
朝廷默認一個規矩,考九次不中的,賜同進士出身。但高考誰能下決心考九次?能考兩次的就差不多被折磨死了……
陳初六笑了笑,和顏子義敘了老半天的舊。他知道,顏子義來應天府也有一兩天了,也正忙著找地方安居下來呢。今天剛好出來逛一逛,沒想到碰到了陳初六。
說完了,趙雅王雨溪盼兒巧兒也出來見過顏子義。這一下,顏子義滿臉的嫉妒之色:「好你個陳初六,我還以為你到汴京是來寒窗苦讀來了,沒想到你卻掉在了美人堆里了。老實說,你多久沒看書了……」
「哈哈,子義兄你就知道取笑我,難道你在家鄉,還未成婚嘛?是不是兒子都生了好幾個……」
「咦?你怎麼知道的……」顏子義不解問道。
顏子義現在二十多歲了,按正常的來說,應該有兩三個孩子才。像陳初六這種二十了還沒孩子的,估計一大半是身體原因。
盼兒她們去準備飯食去了,陳初六想起那份帖子,拿了出來,給顏子義一看。顏子義笑道:「我也有一份這個,不知這丁某是何人。但愚兄有一剛認識的人,他似乎去過好幾次了。我這次過來,本打算找他問清楚了,咱們一起去?」
「他離此處遠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