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樓裡面,關緊了門,陳初六隻發現盼兒巧兒在家裡,王雨溪和趙雅不在。這就難怪了,要是那二位女壯士在,那些潑皮哪裡等得到陳初六回來收拾,早把他們盤圓潤了。
盼兒巧兒的膽子就小一些了,但無所謂,陳初六隻需要她們用花痴的眼神看著自己英武帥氣的樣子就可以了。把那抓住的混混,捆倒了柴房,狄青在左,廚子在右。
為什麼請廚子來呢?因為廚子說,他以前幹過搓捻行。搓捻行就是從事閹割工作的,分小型動物的「海棠活」,大型動物的「圈子活」,這廚子以前就專門給牛羊閹割的。只不過,現在極少有人閹牛了,他搖身一變,成了廚子,居然手藝還出奇的好。
廚子在一邊磨著一口精緻的小刀,狄青在一旁舞著一口大刀,這是陳初六教給他的刀法。那混混,光看著這兩人,那脖子額頭上的汗嘩嘩的流。
等狄青練完了一套刀法,廚子磨光了一口小刀,陳初六才起身,問道:「你剛才看了,覺得我這徒弟的武功怎麼樣?」
「好,不錯,以一當十!」
「嗯,那你再看看這把小刀,夠不夠鋒利啊?」
「夠,十分夠!」
「嗯嗯,那你知道,這武功和這小刀,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不,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這武功和這小刀,是用來教訓那些不聽話的人的。你是那種不聽話的人嗎?」
「不不是,絕對不是……」
陳初六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睛道:「那你老實交代,今天的這件事情,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公子,你請我慢慢跟你說,這件事情……」那混混是打心裡怕了,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按理來說,這種新店開張,他們也是去會找麻煩的,一般來說,給點錢就走了。但現在,陳初六這裡還沒開張呢,樓上掛著的是「客如雲」三個字,他們來這裡,果然是有人指使的。
這人是誰?陳初六猜了林坤,還猜了呂公著。但這混混,他也說不明白,只知道是有個人先去找的他們老大,然後再讓他們來的。
這混混知道的的確不多,問來問去,那混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陳初六看著他,看得那混混毛骨悚然,轉身對狄青道:「徒兒,去把那個謝寶寬給我叫來。」
「是,師父。」狄青把刀一放,跑出門外,謝寶寬不一會兒進來了,瞧見陳初六,立馬在臉上堆積出諂媚的表情:「陳公子,您有什麼事吩咐,我謝寶寬為您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上刀山下火海……」
「得了得了,謝寶寬啊你最近在幹嘛呢?」陳初六問道。
「小的沒別的事,在街上溜達。」謝寶寬搓搓手:「也去賭場耍耍錢,沒贏幾把。」
謝寶寬自從上一次為陳初六找到了「客如雲」的酒樓,陳初六給了他一些錢,足以讓他過得還算體面。這種人,要打要罵也要賞,陳初六沒給他好臉色,回到:「嗯,你吃喝嫖賭,都不管我的事,莫敗壞我陳家的名聲。我這裡有樁事情,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