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陳初六上上下下打扮了一番,直把陳初六裝扮得光彩奪目,方才罷手。呂公子環看一眼陳初六,點點頭道:「不錯,不錯,真有一副出塵絕世,才子的味道。」
「過獎了過獎了,這皮囊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在下不過稍得一二分運氣。」陳初六拱拱手。
「那陳公子,事情便拜託你了。」呂公子也是拱拱手道:「待會兒我讓下人趕馬車送陳公子去柳風亭,我在外頭等候,陳公子好好把握,萬不可冒犯姑娘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嗯,那就不要耽誤時辰了,咱們出發吧。」陳初六搖搖摺扇,一副勢在必得的氣勢,他也想看看,這把堂堂開封府尹大公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聽說,這女子已是十八歲還不曾嫁出去,難道是一奇葩醜女,偏讓這呂公子看中了?還是說性格倔強,亦或是早已經心有所屬?若是如此,恐怕把握不大。
來到柳風亭,這是汴河邊上,一座院子,院子裡面有好幾個亭子亭,最大的那個叫柳風亭,因而這一塊都叫做柳風亭了。
此時,秋高氣爽,野菊花開得正艷,一簇一簇的,清香沁人。柳風亭這院子中,還有不少人在此遊玩,歡聲笑語,不時傳來。
遠看一處,四五個家丁護衛,二三個丫鬟伺候的小亭子,呂公子一指道:「瞧,就在那裡,坐在亭中的就是她……」
「哦……」陳初六眯著眼睛一看,卻是有些看不清楚,旁邊呂公子又囑咐道:「陳公子,這位姑娘的芳名不可直呼,我聽他家人說,別人都叫她『六兒』,你依此喚她便是。」
陳初六此時也有些緊張啊,他是女生殺手,但卻並非情場老手,初次出征,多少有些忐忑。這一忐忑,就沒有問那姑娘的大名,若是問了,他必然是知道這是那個刁蠻小丫頭了。
但是沒問,陳初六便走了過去。幾個家丁攔住陳初六,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呂公著,來此拜會姑娘。」
「哦……」那家丁擠了擠眼睛,讓開了路。陳初六心說,這呂公子還真是手眼通達,竟然這幾個家丁是被買通了的。
王雨溪此時已經是轉過身來,瞧了一眼來人,就這一眼,不由暗自驚訝:咦,這呂公子,變化怎麼這般大?難不成,男大也是十八變?
於是,王雨溪心中更加覺得生氣了,她心中罵道:臭小子,鄉下 土包子,你看看,這麼久了不給我寫一封信,眼下這個呂公子不知道比你強多少倍,哼,要是他真的打動了我,你可不要怪我咯。
「六兒姑娘,六兒姑娘?六兒姑娘!」陳初六喊了三聲,王雨溪才從腦袋中的嘀咕中驚醒來,定神看著陳初六尷尬而又不失禮貌一笑,行個萬福禮道:「小女子拜見呂公子。」
「呂公子快請坐,小姐也坐下,我給你們騰地方,你們好好聊。」丫鬟們見勢都是離開了。
王雨溪和陳初六兩人,相互打量了起來。王雨溪看著眼前這個高高大大的陽光男孩,感受著從陳初六身上散發的陽剛而又頗有詩書氣的荷爾蒙,竟然有些痴迷起來。她心說,初六土包子,你真混蛋,姑娘我要守不住了。
其實,王雨溪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給她最大的震撼,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如同當年那個黑黑瘦瘦的小孩一樣有神,有力量!
陳初六也打量著眼前這人,比起盼兒巧兒,可能還要略勝一分,舉手投足之間,不住散發著十分有涵養的貴族氣質,但又並不矯揉造作。
眼睛、皮膚、瓊鼻、朱唇,都是恰到好處的美。身形並不是那種爆款,也不少那種很瘦的,該有的就有,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恰到好處。特別是眉眼間,也是十分有精神,不像是天天呆在閨房裡繡花的那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