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陳初六為自己的人權和自由爭辯了幾句,房子裡面都不讓呆著了,趙雅讓陳初六直接出去睡。陳初六那個暴脾氣啊,上去就和她打了起來,三招就被撂倒。也不知道趙雅怎麼這麼厲害,陳初六這高於常人的體魄和武力,在她面前也只能活活冤枉死。
盼兒巧兒也是勸道:「少爺,你快出去吧,不然會被打死的。」
丟老大的臉了,陳初六恨得牙痒痒。
也沒辦法了,出去睡吧,去搶陳長水的床。可這時,陳初六怎麼敲門,陳長水房子裡面也沒動靜,其他客房也已經都有了人,萬般無奈之下 ,陳初六隻好在大堂裡面拼了拼
翌日清晨,在外面趴了一晚上桌子的陳初六,驚訝的看見盼兒、巧兒和趙雅三個人,如同好姐妹一般挽著手出來了,好似天生的姐妹一般。陳初六心說不好,她們成了鐵板一塊,以後我這當家的男人可沒好日子過了。後宮和諧,也不見得是好事哩!
只見趙雅笑著對盼兒巧兒道:「行了,你們兩個姐妹花,也是苦命的人,遇到你家少爺,是前生造定勢,莫錯過姻緣。今後,我們三個人,一起伺候他就行了。」
「嗯嗯,我們聽姐姐的。」
「那……盼兒,去吧,按著我教你的去做。」趙雅吩咐道。
盼兒走到仍舊一臉懵圈陳初六面前,伸手道:「少爺,對不起。姐姐說,你身上不能帶很多錢,把你的錢給我吧。」
收,收,私房錢?陳初六瞠目結舌,看著趙雅道:「你到底跟她們說了什麼 灌輸給她們這麼不健康的思想!」
「我?我就是跟她們說啊,你們少爺身上有錢了,就回去外面沾花惹草,遲早有一天,會不要她們了的。」
「你!」陳初六怒了,巧兒連忙過來道:「少爺,別打,別打,你打不贏的。再說了,我們覺得,趙雅姐姐說的有道理。」
說完,盼兒巧兒低下了頭,陳初六看著她們道:「你們真的覺得少爺是那種人?」
「少爺……」盼兒低著頭:「趙雅姐姐說,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碗裡的還沒吃完,就想著鍋里的。少爺,你就把錢交出來吧。」
陳初六絕望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就好像當初某聯解體的時候,老戈看著紅旗在廣場上緩緩落下。消沉嗚咽的號角在耳邊環繞,戰敗的蕭索充滿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場面寂靜,一位掌權者知道自己從此以後,要開始擠出笑臉討好別人。不討好,連零花錢都沒得。
盼兒巧兒,小心翼翼的搜遍陳初六身上的每一個口袋,每一個袖口,每一個夾縫。陳初六準備用來應對路上劫匪搜尋的手段,全都被二女識破。也對,陳初六的衣服,都是二女服侍著穿好的,她們哪裡不知呢?
禍起蕭牆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別,別,你們防我也不用防這麼嚴吧?一百塊都不給我,好壞好壞的!」陳初六看著最後一文錢,被盼兒拿走,趙雅吩咐道:
「行了,盼兒,這錢你拿著。記住了,多花點錢在自己身上,你和巧兒,每個月要買胭脂水粉綢緞香囊,要是沒花十兩銀子,姐姐可不饒你們!至於你家少爺,男人要窮養,但你家少爺是貴人,他在外面,也得帶點錢做例錢不是?每個月就給個……三……額,一百文就好了。」
「嗯,姐姐說得有道理。」盼兒笑了笑道:「不過,這次少爺要跟姐姐出遠門,得多給一點,就給……一百二十文如何?」
「妹妹真是冰雪聰明,一學就會!怪不得你家少爺迷你迷得不行。」
三個女人,皆是笑了起來,陳初六在一旁,二目無光,接過來一百二十文,心裡大哭:越活越回去了,想當初勞資賣蟬蛻那會兒都不止這麼點兒!
女人是禍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