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眾人在辯論的時候,陳初六也思考起來自己的人生來了。將來考進士,將來做大官,在科場、官場、商場這麼多地方,到底是做君子,還是小人?
這是人生道路的選擇……陳初六並沒有糾結多久,而是很快找到了答案.
君子是誰?小人又是誰?我陳初六不做君子,也不做小人,我做我自己就好了,我永遠是自己人。
我自己是誰?我是一個二十一世紀新青年,受過良好的教育的好少年,忽然來到大宋一臉蒙圈的穿越者。
一開始只為了活得好,吃好睡好,買大房子,大車子,買萬畝良田,娶七個八個老婆,生一炕的娃兒。
活得好之後,就順便找到幾個歷史上還算不錯的人玩一玩,救一救很快就衰落下去的大宋,造福造福黎民百姓。
僅此而已。
不是少私寡慾的君子,也不是無情無義的小人。
只是一個的普通人罷了。
愛恨情仇,生老病死。吃著五穀雜糧,有著七情六慾,挨打了會疼,疼了會生氣,生氣了也罵人,罵人不過癮還會揍人,揍不贏你還會使下三濫的招數,下三濫都弄不贏的也照樣認慫。
偶爾開車,不飆車,偶爾情懷,不傷感,偶爾有原則,不死板。什麼君子啊,小人啊,重要嗎?對陳初六來說不重要,想通了就好,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有著七情六慾的凡人。
於是陳初六就笑了,笑得特別大聲,把陳長水和一眾正在辯論的人下個不輕……陳長水尿了一手……
提起灑了一大片的褲子,陳長水驚恐萬分的回過頭來:「少爺,你嚇死我了……」
「嗯?誰讓你隨地大小便的,趕緊回去換褲子。」
「不去,曬一曬就好了。」
「那你待會兒可別碰我。」
主僕二人哭笑不得的時候,射圃那邊來了人,問道:「敢問方才是誰在大笑,打擾我等辯論?」
「你先別出來,知道嗎?」
「是,少爺。」
陳初六吩咐好,這才走出來道:「哈哈哈,不是別人,區區在下。臨川陳初六 見過各位年兄。」
陽光撒在陳初六身上,好似聚光燈聚焦,重要人物登場一般。白鹿洞眾人,包括其中其他的教諭、學正都是愣了三秒,還是顏子義率先笑道:「原來是知應兄在此,來來來,我等正好說到了你的《愛蓮說》,你這個『始作俑者』難道不出來解釋一下?」
「哈哈,慚愧慚愧,陋作竟被大家如此看重,小子惶恐啊。」陳初六走了過去,頻頻點頭致意。
那學正站了起來,打量了陳初六幾眼道:「果然是青年才俊啊,汝便是臨川陳初六?年方幾何?」
「吾年十六。」陳初六拱拱手:「學生這廂有禮了。」
「唔……」學正點點頭:「這《愛蓮說》是你所作,既是如此,麻煩小友你來給大家講一講你的文章如何?」
「敢不領命。」陳初六笑了笑,和顏子義對視一眼,顏子義坐下,眾人屏氣凝神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