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吃著呢,忽然聽到「臨川」「敗類」兩個詞語,陳初六來了興趣,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新聞,並不知道是在說自己。便湊了過去,嘿嘿笑道:「施兄,給我說說,到底誰是敗類啊?」
臨川來的眾人是冷笑連連:「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
施文重更是恨鐵不成鋼地道:「初六啊,你是第一次來,沒有經驗,我等可以幫你們嘛。可你為什麼要在考場上呼呼大睡,竟然還一邊考試,一邊吃東西!」
陳初六嘴角抽了抽:「我又不是光吃睡了,我還寫了文章呢。」
「讀書作文,講究專心致志,一心一意,似爾這般,三心二意,談何科舉!」施文重捶足頓胸:「你以後出去了,可別說是臨川來的,咱們臨川人傑地靈,不可在這外面丟了名聲!」
「是啊,沒考中是小事,萬不能給家鄉父老丟臉!」
陳初六無端端被這些人罵了一頓,化悲憤為食慾,幹了一盤饅頭。這一下,更是讓眾人唏噓不已:「唉,怎麼帶了一個光會吃東西的人來!」
「飯桶啊……」
陳長水比了比大拇指哥道:「少爺,你真厲害,居然在考場上大吃大睡,一點不受干擾。」
「那倒不是,只是我娘說了,沒有考好,要打爛我的屁股。」
「少爺你……那少爺你為什麼還在考場上大吃大睡?」
「因為我娘還說了,要是我在外面瘦了,她要打斷我的腿!」陳初六昂著頭無不譏諷地道:「再說了,這考場上吃的好睡得好,才能寫出好文章來。少爺我吃飽了,文思泉湧。哼哼,夏蟲不可以語冰,有些人故作表面文章,自然不懂這個了。」
施文重等人聽了,皆是吹鬍子瞪眼,紛紛斥責。施文重則是冷笑道:「那陳兄,你這次有幾成把握能入紅榜?」
「幾成把握?」陳初六把最後一塊肉片兒放入嘴中,站起來抹抹嘴,回到:「我是必中的!」
「嘶……狂妄至極!」
「此子年紀輕輕,竟敢如此妄言!」
「哼!滿身傲氣,所謂驕兵必敗,此人若不改此脾氣,終身無望。」
施文重搖搖頭道:「我們還是飲酒吧,聽說過幾日有個詩會,咱們過去交遊一番,看能否相互印證一番。」
「嘿嘿,聽說有位如花姑娘,也要來詩會。能賦出詩句者,能面見如花呢……」
「還有此等風雅之趣,我等定然前往!」
「你們說我穿個什麼衣服好呢……」
陳初六自然無處可去,守在房裡,練練功,看看書,坐等發榜。那店家按時來送洗腳水,勸說道:「咱在這裡也開店十多年了,見過的人無數,依咱看來,小官人入榜是大有希望啊。」
「哦?」陳初六笑道:「敢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