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臻不耐煩丟個枕頭出去,「吵什麼?」
喊醒他的人是他昨天喊來的公子哥,那人慌張道:「是這樣的,外面來了警察……」
賀臻瞌睡瞬間跑得乾淨:「你說什麼?」
那人一臉完蛋的樣子,急忙喊:「說是有人舉報我們聚眾淫.亂。」
賀臻又愣住,眉宇緊皺:「什麼?」
昨晚的聚會狂鬧了整晚,好多男男女女都宿在一起,場面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要多亂就有多亂,還有好多人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還沒爬起來,就被一群警察堵到了門口。
那公子哥狂搖賀臻的肩膀:「這可怎麼辦?我可不能蹲局子啊。」
「賀少爺你想想辦法吧,咱們現在都要被警察帶走了。」
賀臻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連忙打了通電話。
那邊電話是張言銘接聽:「阿臻少爺,有什麼事嗎?」
賀臻有點難以啟齒:「那個,我被警方找上來了……」
他把經過交代了遍,重點強調自己的無辜。
張言銘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那您應該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啊。」
「抱歉,我這邊還要協助賀先生的工作,等有什麼緊急情況您再跟我聯繫吧。」
「嘟——嘟——」
賀臻臉色煞白,握著手機的手都是冰冷的,那人搖了他好幾次,他都回不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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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張言銘看向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
心裡抖了一抖。
「賀先生,阿臻少爺似乎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賀今羨眼皮都沒抬:「他也是個成年人了,配合警方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我來教?」
張言銘:「您說的也是。」
主要賀臻從小被呵護在賀家的羽翼下,他無論惹了什麼大錯小錯,都會有身為養父的賀今羨幫他解決。
現在賀今羨不會再幫他了,出了事,賀臻就不知道怎麼處理。
賀今羨:「等他什麼時候低頭,什麼時候去把他提出來。」
張言銘應是。
不出賀今羨所料,賀臻低頭很快。
張言銘中午把自己手中的工作放下,幫賀臻去收拾爛攤子。
從警局出來時天色很暗了。
張言銘在前面帶路:「阿臻少爺,再不要惹事了,賀先生平時工作繁忙,真沒那麼多閒心來給你善後。」
賀臻勾起冷笑問他:「所以他就有閒心舉報自己的兒子?」
張言銘做詫異的樣子:「這不對吧,那別墅不是賀先生的嗎?他沒告你們侵占他的房產已經夠仁慈了。」
賀臻頓悟,是了,賀家的所有都是賀今羨的。
他的一切都是賀今羨給他的。
上車後,張言銘給了賀臻一張名片:「這是賀先生為你跟徐欣染明天安排約會的地點,明天要是看不到你們約會的畫面,賀先生恐怕會不開心。」
賀臻伸手接過,垂眸盯著這張卡片:「他還真是體貼。」
張言銘笑說是的。
只見下一秒,賀臻毫不猶豫把那名片撕得粉碎,放下狠話:「你告訴賀今羨,他這麼忌憚我,逼我娶別的女人的目的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不就是不想昭昭還記掛著我?不就是害怕我和昭昭在他面前來往?」
張言銘面不改色。
賀臻冷嗤:「我真沒想到,賀今羨這樣的人也會有害怕的一面,他越是表現的從容,越是逼迫我,我就越是清楚他在擔心什麼。」
要他娶徐欣染?這輩子都不可能,他絕對不會讓賀今羨如願!
等賀臻憤怒走了後,張言銘給賀今羨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事一字不漏都交代了。
賀今羨語氣輕描淡寫:「還真是爆脾氣啊,改天請個醫生給他看看,他是不是有隱藏的狂躁症。」
張言銘:「……是。」
賀先生,您真的別太缺德了。
–
徐宜昭睡到十點半才起的床,她剛下樓,劉姐放鬆笑道:「我還尋思著,太太要是十一點還沒起床,我就要喊羅醫生過來了。」
徐宜昭揉了揉睡到腫的眼睛:「我昨晚睡得比較晚。」
劉姐給她倒了杯溫水:「是失眠了?」
「沒。」徐宜昭回想了下,昨晚睡前又被賀今羨抓著啃了一頓,已經不願回想了。
她托著下巴嘟囔:「可能睡太久,頭有點暈。」
劉姐轉身去吩咐人準備早餐,見徐宜昭眼珠滴溜溜轉似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