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偏偏時雨很吃這一套,滿眼心疼藏不住。陳啟莫名地又覺得不忍心,怪自己讓時雨難過。
「騙你的,」陳啟好似惡作劇得逞一樣笑,「這點小傷怎麼會疼。」
時雨讓他躺在自己腿上,自上而下看著他,很突兀地問:「會破相嗎?」
陳啟挑動眉梢:「破相又怎樣?」
時雨:「破相就不好看了。」
陳啟:「我不靠臉吃飯。」
時雨:「可你得靠臉撩我,我這個人很膚淺的。」
陳啟無言以對,半天才說:「你看上我,是因為臉啊?」
時雨搖頭,捏了捏他的臂肌說:「還有身材。」
陳啟更沉默了,臉色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最後說:「我會好好養傷,好好鍛鍊,爭取四十歲還長現在這樣,你一直受我撩,行嗎?」
時雨笑了:「那四十歲以後怎麼辦?我再去找個更帥的。」
陳啟「噌」地坐起,把時雨擠進自己和床頭中間。
「你不可以這麼狠心,」陳啟看著她的眼睛,「四十歲的我只會比現在更愛你。你不要我,我就不是很想活。」
她略微偏頭,含住他的唇,情話在接吻間隙溢出:「你得活到一百歲,不然誰陪我?」
一百歲的陪伴,等於百年好合。
陳啟被哄得眩暈,輕攏時雨的後頸,極盡溫柔地吻過去。過不久,時雨揪著陳啟的頭髮,要他結束這個吻。
天快亮了,手邊還沒計生用品,再親下去會失控。
陳啟在時雨耳邊喘息,快十分鐘還沒能緩解。時雨看他難受,也是病急亂投醫,在這曖昧像糖漿黏稠的時刻,提起一件極煞風景的事。
「林琛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陳啟梗了一下,無奈說:「你再這樣,把我弄起火,再一盆冷水澆下來,久而久之我會不行。」
時雨耳根泛紅:「我問正事兒呢。」
陳啟故意不接話茬:「寶貝兒,你回北京這麼多年,兒化音還是說得像盜版。」
時雨瞪他:「講國語,標準的。」
插科打諢幾句,心火滅去不少。陳啟斂了笑意,把這些天在忙得事說給時雨聽。
「警方勘察現場後,懷疑實驗室爆炸是人為的。目前兩人有作案嫌疑,其中一個是今年畢業剛招進來的工程師,另一個是跟了我兩年,被肖然頂替的總助譚進軒。」
「後者,肖然曾目擊他上了林琛的車。我信肖然說的話,但顯然這不能成為法庭上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