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沒傳來跟著的腳步聲，宋綿綿往後看了眼，同班同學的身影早將她的視線擋住了。
宋綿綿收回目光，嘴角勾起抹冷淡的幅度。
看吧，連跟都不願意跟上。
*
教室上方的鬧鐘在空蕩的房間中發出機械的走動聲，在學生湧入的時候被逐漸淹沒了。
「咳咳咳」
班主任張老師端著自己摔破了一角的保溫杯，在講台上敲了兩下，台下躁動的學生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那雙吊梢眼眯了起來，嘴角抹平，臉上的皺紋褶皺加深了不少。在看著班級最後面幾個二世祖也安分坐下的時候，張老師才將手中拿著的一打寒假作業拍在了桌上。
「我今天剛吃完早飯，啊，心想著來批批你們做的東西。」他手指一邊在薄薄的冊子掀開一頁翻了下，轉而眉頭一皺沒眼看似的轉開了頭，動作浮誇又生動，底下幾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來聲。
又是一陣拍桌子的動靜，「還好意思笑！」
張老師音量猛然提高，將正有些打盹的宋綿綿嚇地無意識腿伸直踢了下前面同學的椅子。
教室寂靜的空氣被這一聲打破了，站在台上的張老師氣炸了，當即如監控般四處掃描了整個班級。
「哼！我說你們有些人，啊，寫這兩個字啊，恐怕是暑假在家躺整整兩個月吧。還有些同學，別以為你們上個學期成績考得不錯就驕傲了，暑假作業要麼照抄答案，要麼直接不做。」
他重重嘆了口氣，脫下眼鏡框，面色驟然變得嚴肅起來。 「這幾個人給我站起來。」
「周小明，林夜，，，」
一個個報下來的時候，宋綿綿又已經快睡著了，沒辦法。在家還沒這麼好睡，一到學校不知道為什麼跟打了褪黑素一樣。
「宋綿綿！」
「宋綿綿！」
「宋綿綿。」最後這一聲明顯小聲了許多。
宋綿綿睡眼惺忪，茫然地抬起頭，兩隻眼睛睜得老大極力證明自己沒睡著。
「在，老師。」
她只是以為自己睡著被發現了。
「你的政治習題冊第二部去哪裡了？」
講台靠邊的地方已經面，滿滿當當站了一堆人，各自拿著自己的暑假作業，臉都快挨地上了，也有些正好奇地盯著宋綿綿。
什麼？
宋綿綿皺眉想了會，不可能有作業沒做啊，她核對了一遍呢。
「你站起來。」
張老師到此刻，面容已經僵硬地不行了。
宋綿綿站起，瞬間從抽屜肚中掉出一本陌生又嶄新的習題冊。她低頭一看，完了。
不是沒寫，壓根沒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