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
有機會還是先揍死林閒卡吧!
*
「咱們院元旦晚會又要以班級為單位報節目,」江幸生無可戀地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絮叨,「不知道今年要搞什麼么蛾子。」
秦起剛從浴室過來,在吧檯那邊調酒,隨口說:「文藝部部長應該已經換人了吧?張川希大四了。」
「也是,」江幸從沙發上詐屍一般坐起,「你提醒我了,那可以報獨唱,你去吧,咱班沒人響應。」
秦起:「?我要報酬。」
「你要個屁,」江幸瞥了他一眼,「有沒有點奉獻精神。」
報酬這兩字一聽就不對勁。
「沒有,」秦起端起酒杯在唇邊碰了下,眼神緊緊盯著江幸,「除非今晚在沙發上,否則我可能就不會唱歌了。」
江幸往下一躺:「算了,咱班棄權,不爭這個。」
這就屈服了?
還是爭一下吧。
翌日。
秦起獨唱的節目還是報了上去,江幸頂著碩大的黑眼圈,給班主任發消息:「要不還是換個班長吧?我德不配位!」
班主任:「我最近太忙了,你給輔導員說一下。」
江幸無意試探,沒想到竟然有戲。
他趕忙聯繫輔導員,將給班主任發的消息複製又發了一次。
輔導員:「我最近太忙了,你給班主任說一下。」
江幸仔仔細細對照班主任和輔導員的回覆,查重率高達78.57%。
賊船,赤裸裸的賊船!
這屆文藝部部長是個女生,其他專業的,很有耐心,早早進行預選,後又舉行了複選,最後上場的都是精品。
於是,秦起的獨唱顯得沒那麼特別了,倒不是刷掉了,只是把幾位唱的不錯的同學組合了下,做了個歌曲串燒。
臨近元旦,秦起每天都被通知去排練。
江幸也不好次次都跟著,一般都是打完球順道過去接男朋友回家。
一來二去,大家也都熟悉了。
江幸去的時候剛好到秦起的部分,串燒只放副歌部分。
於是江幸又一次聽到了秦起唱獨家記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懶,報節目的時候用了去年的表格。
實際上,秦起點名要唱這首。
要不是聽他唱過別的,他真的會以為秦起只會這一首。
排練剛一結束,秦起便徑直往江幸所在的方向過去。
一時間,起鬨聲四起。
這種場景江幸最近每天都要經歷一次,他的臉皮也算是厚了些。
只是微微紅了一點。
元旦當天,江幸憑藉秦·技術部部長·起的關係,拿到了第一排的觀看資格。
周如風忙裡偷閒,找了張他旁邊座位的票。
她現在大四了,邊實習邊搞畢設,學校的一切職務都已經找了人接替。
「你和秦起挺不錯的嘛,」周如風笑著說,「同居了?」
江幸正在研究座位上放著的螢光棒,一下被同居兩個字喚回了神。
「是……」江幸說。
其實上學期就住一起了。
周學姐,你還是八卦的太晚了。
「唔,我是看到你倆看房來著。」周如風說。
「哦,」江幸應了聲,「挺巧。」
「沒想到你倆都買上房了,而我還沒有!」周如風低下頭猛猛擦淚,看來她錢性戀的還不夠投入,她得再痴情一點。
江幸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怎麼回復。
難道說:「你也找個有錢男朋友吧?」
這對嗎?
於是他半天也沒說出話,主持人已經登台了。
江幸看這種晚會一般都只喜歡看小品或者相聲,今年節目種類挺多,有個魔術,還是現場選人配合。
江幸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不小心被選中了。
萬萬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上台。
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手裡拿著一支玫瑰花,讓江幸拿著。
江幸抬手接過,內心卻已經在為他的屁股默哀。
這死小孩用什麼花不好,偏偏用紅玫瑰!
秦起的醋意不得把後台熏死。
「請幫我把玫瑰花瓣全部摘掉!」黑框眼鏡還在請求配合。
江幸木著一張臉,照做,並順手揉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