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晔低头看去，夜色里的灯光照着，苏苒微微张着嘴，半仰着脸，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脸，温晔的眼底的颜色深了又深。
扶在苏苒肩上的手突然不想放开。
温晔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声音很平静，“你没事吧？”
“没事。”苏苒感觉被碰过的肩头灼热的不像话。
回去的路上，苏苒报了地址之后，靠着车窗，一直也没有开口。
一车的静谧。
苏苒此时的心情就像是早高峰的马路，嘈杂慌乱，今晚事情的发展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要结婚的地步的？
温晔此时的心情同样很奇妙，想了想，说出结婚的话的确是一时冲动，可是这种感觉……也不赖，再来一次，似乎还是会冲动。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因为脑子里乱的厉害，苏苒解安全带的动作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苏苒推开车门，一只脚跨出了车子，侧身对着温晔，“再见。”
“三天之后给我一个答复。”
苏苒维持着这个姿势，应道：“好。”
苏苒慢慢地往小区里走，每一步都像踩在虚浮里，飘飘忽忽。
温晔坐在车子里，降下车窗，夜晚的冷风立刻就吹了进来，抽出一支烟，点燃，慢慢地吸着，白色的烟雾袅袅地往上升着。
袅袅的烟雾里仿佛又回到了5年多前。
温晔遇见苏苒，实在是个意外。是的，一个塌方的意外。
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手指，温晔才扔了烟头，开车离开。
苏苒囫囵地洗漱之后，就倒在了床上。
梦里，回到了5年多前。
苏苒坐在医院走廊长长的椅子上，手指捏着一角，手心微微的湿润，因为害怕脸色苍白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人知道苏苒怕医院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