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的水汽掩蓋不住甜膩的信息素, 文森伸手就能觸碰到喬伊斯脆弱的腺體,挑動敏感的神經, 像是被點燃的酒精, 心頭一陣火熱。
一直未曾關閉的水流匯聚一地, 時間長久到幾乎要將他們一同掩埋, 文森輕笑撫平喬伊斯緊蹙的眉頭,「抱歉,大概還要一會兒。」
顯然他的話可信度不高, 喬伊斯曾經被騙過多次,這一次又落入了他的陷阱。
直到鏡面上的霧氣滿到凝聚成水珠滴落,喬伊斯才皺眉低頭的悶哼,好聽得文森心臟輕顫。
五十厘米的鐐銬繃直到極限,喬伊斯的手借力搭在文森膝蓋,低頭輕咳,文森伸手同指尖觸碰他的雙唇,觸碰他的牙關。
「吐出來。」
喬伊斯調整著呼吸,唇角發紅,臉頰麻木地發疼,泛著粉的指尖緊攥文森的膝蓋上方被浸透的布料。
「吞下去了。」
文森難得沉默,只是下意識滾動喉結,剛剛消減的渴望再度翻湧。
喬伊斯咳嗽著起身,換上衣物,覺得再在這狹小的浴室內待著大概會呼吸不暢。
喬伊斯轉身注意到文森帶了一套乾淨的衣物換洗,漿糊一樣的腦子松下一口氣,還好,不至於狼狽地出去。
浴室門被打開,熱氣往屋內涌去,連帶乾燥的空氣都被浸染上濕潤的水汽,牆上的古老鐘擺指向十點十七分的位置。
「出來了!他們倆可算出來了,都一個多小時了,他們倆在裡面幹啥呢?」
「好傢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在裡頭來了一發,這也太久了。」
「呃呃呃……喬伊斯上校的嘴怎麼有些……呃,這是能說的嗎?他這狀態,好像,嗯……就,有點不、太、正、常吧?」
「嘶,他們倆……不會真的有什麼吧?」
「文森上校好像換了一身衣服,不是剛洗過澡嗎?怎麼又換了,不對?不是喬伊斯上校去洗嗎?為什麼浴室里還有文森上校的換洗衣物?早就準備好的?」
「怎麼了,一起洗澡而已,在軍校大澡堂子裡頭多的是一群人一起洗啊,這有什麼,洗個澡而已,喬伊斯上校只是比較白,所以洗完澡看著皮膚比較泛紅而已。」
「你和校友一起洗澡洗一個多小時?確定是單純的洗澡?」
「為什麼我從文森上校眼裡看出了一絲饜足……其實他們可以和其他組一樣,等到十一點過後,解開鐐銬後再去浴室內清洗。」
「可能喬伊斯上校困了吧,早點清洗完畢早點休息,都是Alpha不會那麼相互計較。」
「啊?!純路人,就我感覺他倆真的不清白嗎?」
唯粉在努力找補,路人在暗自臥槽,CP粉普天同慶,圈地發瘋。
「啊啊啊啊啊啊!爸爸媽媽,爸爸媽媽我今晚就要出生。」
「殺死我了,殺死我了,他們倆到底在浴室做了什麼,啊啊啊,陰暗扭曲蠕動爬行,大喘氣地興奮,一個小時,你們盡興了嗎?如果不是在直播,大概一晚上都不會出來吧,(發瘋捂頭狂甩jpg)」
「我現在嗑得害怕,本來覺得是限定CP,嗑到文森上校強制分配就停止,現在這樣叫我怎麼戒斷!」
「別想那麼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家CP同蓋大喜被!」
CP粉們暫且擱淺對未來的擔憂,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產文產圖剪視頻,產糧產到兩眼發黑,激動到徹夜不睡。
並且她們默契地將日定為「結婚紀念日」,離婚日期定在文森上校滿二十八歲,需要強制分配的那一天。
喬伊斯從浴室出來後,腦子恢復了一點清明,哪怕刷牙漱口後,已經能清楚地回憶起自己口腔內的存在感。
「你躺裡面還是外面?」文森對著已經望著一處走神發呆的喬伊斯問道。
喬伊斯聽到聲音後轉過頭,「裡面。」
等說完才發現文森已經坐在床靠外的一側,看向他的眼裡還帶著果然如此的揶揄。
喬伊斯缺乏安全感,所以喜歡每次都睡在靠牆的一側,背靠牆面,不會有下墜的恐慌。
文森整理床鋪時,喬伊斯已經吹乾潮濕的頭髮,上床躺在靠里側的床上,昏暗的燈光沒有被關閉,他睜眼就能看到在他身旁的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