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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淵倒是沒注意那麼多,只看著婦人道:「這裡是月牙坊嗎?怎麼這麼破爛能做好我們要的東西嗎?」

婦人似乎聽這樣的話聽得多了,也並不在意的笑了:「這位公子可聽過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們這裡雖然是尼姑庵改的,也不大起眼,甚是比起城中那些還很簡陋,但是說實話,幽州城裡不少的達官貴人都來我們這裡定做呢,就連京都城也有人慕名而來。」

「還有這麼厲害?」段祁淵明顯弄得不信,他將那一支耳環拿了出來,「這個呢,是你們做的嗎?也給我打造一副,我要送給我媳婦兒。」

婦人看了一眼,愣了愣,沉默了片刻,道:「按照這個做工應該是我們坊中的魚三娘做的,只是要找她的話,得約好日子,她是每月來坊中兩次,一次是月初,一次是月末,現在不過是月中,她不來的。」

還有這麼囂張的人?

耶律滬月開口問道:「那魚三娘是什麼人?為何可以如此來去自如?」

「公子你有所不知了,我們這月牙坊本就是尼姑庵改成的,當初尼姑庵收留了不少因為饑荒戰亂而遠離家鄉到幽州城這邊來的人,後來收留的人多了,慢慢的那些姑娘就在尼姑庵之中做些手藝兒活兒來營生。

再後來,尼姑庵的尼姑去了別處新建的尼姑庵,這裡便給了那些姑娘改成了月牙坊,她們做的手藝活兒好,漸漸的就有了點名氣,魚三娘也算是這坊里的老闆吧,因為最先起頭做這個,然後做好了帶著那些姑娘走街串巷去叫賣將名氣打響的也是她。」

婦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倒是說了不少。

耶律滬月點點頭,又道:「那您是……」

「我不過是來給這些姑娘們做飯的廚娘罷了。」婦人將手中籃子掀開,裡頭裝著的是一些蔬菜和肉還有幾塊老豆腐。

「那我們還能去哪裡找到魚三娘?」段祁淵又晃了晃手中的耳環,道,「我媳婦兒的生辰就要到了,可等不及月底了,魚三娘平日是住哪裡?」

夫人想了想,似乎顯得有些難為情。

耶律滬月從懷中摸出一金豆子放在她的籃子裡,小聲的道:「我們也不是非要去叨擾,但是你剛才也說,看這耳環的款式什麼的是那魚三娘做的,我這兄弟的娘子就喜歡這個款式,這樣板還是借了人家的過來的,要是找不回去送,那豈不是完了?」

「這……」婦人看著那顆金豆子,有些動搖。

段祁淵也上前又給她籃子裡加了兩顆金豆子,一同勸道:「反正又沒有人知道是你說的,我們只去問問她能不能提前做耳環,要是不能我們也不強求,但是總得去試試,是不是?」

「是這樣沒錯,不過……」婦人皺了皺眉,好半晌才嘆息了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半年前魚三娘就搬離了這月牙坊,只是一個月來兩回,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住在哪裡,但是有些傳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您說便是,錯了我們也不怪你。」

耶律滬月立即道。

婦人點點頭,又將聲音壓得更加低了:「據說魚三娘做了城中一個富商的外室,但那富商極為懼內,所以根本不敢將她娶進府中,也不敢給她抬小妾,如今就一個人住在城郊的聽香水榭。」

——

耶律滬月也段祁淵趕到聽香水榭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著一個穿著粉藍色衫裙的女子坐在湖中的小船上,撐著一把油紙傘,懷裡抱著幾株荷花和蓮蓬,一旁有個丫鬟似的小丫頭在撐著船槳划船。

「請問是魚三娘嗎?」

耶律滬月拱手高聲問道。

湖中的小船停下來,小丫頭拄著船槳歪著腦袋看了他們一眼,俯身在粉藍色衫裙的女子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什麼,那女子便也朝這邊看來。

船緩緩的划過來,停在岸邊,女子由著小丫頭扶著走了上岸,耶律滬月和段祁淵這才看清楚了些,這女子看起來二十六七歲左右,而且懷孕了,腹中的胎兒怎麼看也有四五個月樣子。

「請問是魚三娘嗎?」耶律滬月禮貌的拱手再問了一遍。

「我是。」魚三娘點了點頭,聲音很是清脆好聽,「不知道兩位公子是?」

「在下姓羅。這是我堂弟。」

耶律滬月隨口瞎扯,反正看著這魚三娘的模樣,她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段祁淵暗自翻了翻白眼,倒是也沒有戳穿,便由著耶律滬月瞎說八道。

「兩位羅公子,請問找奴家有事嗎?」

魚三娘好奇的打量著耶律滬月和段祁淵,有些吃驚。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我堂弟馬上就要娶媳婦兒了,那姑娘看上了一款耳環,我們跑遍了城中大小店鋪都沒有找到相同的,問來問去,才知道這是你特別製作的,所以才趕著過來問問你是不是也能幫我堂弟也做一副一樣的。」

說著,耶律滬月示意段祁淵將耳環遞上去。

魚三娘本來臉色十分平靜,可一看到這耳環的時候,立即變了臉色,就像是一個本來十分溫柔的人突然就暴怒了一般:「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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