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請了無數的大夫來看,一直到第三天她的情況才好轉,但是病因都查不出來,問她那晚的事情她也記不清了,每次一問就發病激動,有好幾次都差點死過去,後來我們就不問了,但是她的身體也就一日日的差了下來。」
李習凜眉頭緊蹙:「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嗯,不清楚,藥石無效之後,也請過高僧來瞧,說是被魘了,還連著做了三場的法事,但是也沒什麼效果。」
曹紫衣嘆息了聲,小臉上儘是無奈。
李習凜只能道:「你也別太擔心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再怎樣也是曹家二小姐,就算……」
「你不用安慰我。」曹紫衣看向李習凜,「我父親雖然心疼我,但是也不會幫我,他是靠著曹夫人才能白手起家的,而且他是有名的懼內,不然也不會當年那些妾侍的孩子都被曹夫人害死他都不管了,我不過是仗著與姐姐恰好長的一模一樣,我娘親又是曹夫人的孿生妹妹,曹夫人對我下手仍舊有些顧忌罷了,什麼二小姐,我能長大已經十分不錯。」
頓了頓,曹紫衣又道:「至於我假冒姐姐的身份來對付你,其實我沒想著怎麼樣,只是姐姐從當初與你一面之緣之後就喜歡上你了,她求我,讓我來試試看,你會不會也喜歡她,我一時間想不到什麼法子,就綁著你了,就是這樣。」
說的如此直接,李習凜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對的。
曹紫衣見他沒說話,她便轉身要走,李習凜突然問了句:「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這麼久,李習凜都不知道曹大小姐的名諱。
曹紫衣愣了愣,側頭淡淡的一笑:「曹紫衣。」
呃?
李習凜怔了怔,片刻才反應過來,曹紫衣是曹大小姐的名字,那這位二小姐……
「你叫什麼名字?」
想必,她也是一直用了曹大小姐的名字來接近自己。
她眉角揚起,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意:「我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你?」
說著,她便離開了,李習凜想叫住她可又覺得什麼東西堵在喉嚨上,怎麼都說不出話來,半晌,他只能嘆息搖頭,這本身與他無關,他何必管那麼多?
縱然是曹家大小姐對他有情義,他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回應,畢竟,他是訂親的人了,蔡泳思還等著他從七星寶山找回銀角果來救命,他難不成還能在途中沾花惹草不成?
李習凜自己搖了搖頭,又等了一會兒,看樣子,曹二小姐是不準備再來了,他這個時候還是去找耶律滬月好了,昨晚他那麼火急火燎的就出去了,不知道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這麼想著,李習凜就沿路叫了個丫鬟帶路,出了西跨院,一直到唐毓衡他們住的廂房,進去的時候,唐毓衡不在,倒是耶律滬月和段祁淵好端端的吵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在吵什麼?」
李習凜剛進來,只聽到幾個不確定的詞。
耶律滬月和段祁淵兩人都是一怔,便停下了爭吵,耶律滬月閉了閉眼,沒說話,段祁淵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氣呼呼的坐在一旁。
「到底怎麼了?是館繡公主那邊有什麼岔子嗎?」
李習凜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兩人一直不對盤他是知道的,但是從來沒有這麼明顯的對上,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要不然不可能突然就成了這樣。
「館繡公主在驛館行宮那邊能出什麼岔子。」
段祁淵冷笑了聲,聲音里極具的揶揄意味。
耶律滬月臉色越發的冷了,卻仍舊隱忍著不語。
「那是怎麼了?」李習凜左看看右看看,上前去問耶律滬月,「你說?」
耶律滬月沒吭聲。
「要不你說?」李習凜把目光移向段祁淵。
「我……你讓他說!」
段祁淵知道李寧如的事,還是因為他派了人暗中跟著若歡,因為若歡大半夜的被耶律滬月的暗衛叫出去,說做什麼義診,這種謊話也只有唐毓衡這單純的人相信,他才不信。
可沒想到親信回來報信兒竟然是……
段祁淵隨即就立即來找耶律滬月對峙,兩人這才吵起來了。
「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事了?還是說有什麼事你們瞞著我?」
李習凜心裡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習凜,有些事你先不要問……」耶律滬月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李寧如現在這樣的情況,情緒十分不穩定,還不能見任何一個男人,只有若歡時時刻刻陪著,要是李習凜知道了,以李習凜的性子,能保證不衝動嗎?要是又刺激到了李寧如,怎麼辦?
「可是……」
李習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放在桌邊的一個耳環,他蹙眉走上前,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片刻,突然道,「這個耳環,我似乎在哪裡……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