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叫蕭湘雲?」
耶律滬月的話輕飄飄的鑽入二當家的耳朵。
二當家一愣,看著耶律滬月呵呵呵的笑了半天,然後伸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道:「噓,這可不能亂說,大哥說了……要保密。」
說完,二當家咚的一聲栽倒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耶律滬月在窗邊點了迷香,配合上他們喝的酒,不到片刻,其餘在茶樓的山匪都倒下了,他隨即站起來,段祁淵等人迅速上前,段祁淵道:「你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外頭還有不少山匪沒進來吃喝的,你把這些都搞倒了,外面那些怎麼辦?」
「我已經得到我要的信息,這些山匪自然是要交給官府的。」耶律滬月冷冷的勾了勾唇,吩咐手下道,「將這裡點火,等火勢一大,外頭的山匪衝進來救人,我們就立即離開,他們是要葬身火海還是等著官兵救援,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段祁淵和唐毓衡等人一愣,然後咽了咽口水,段祁淵忍不住道:「耶律滬月,我就知道你是個做大事的人。」
耶律滬月瞪他一眼薄唇微微的抿緊,目光顯得深邃悠遠。
——
李寧如翻入內,緊緊的跟在鴛鴦身後,鴛鴦神色匆匆的與一個男子碰面,只是,那個男子,李寧如並不認識。
「你家主子呢?」
鴛鴦看了看四周,有些擔心。
男子摟住鴛鴦的肩膀,道:「在裡頭煉什麼丹藥呢,你也知道,他日日都是搗鼓這些東西,沒到時辰怎麼都不會出來的。」
「那公主的事,他怎麼……」
鴛鴦著急了。
男子趕緊安撫她:「你擔心個什麼,眼下時間還早著呢,等他出來了你再問也不遲的,現在有時間,我們可好久沒有見面了,溫存溫存總是可以的吧?」
「死相!」鴛鴦紅了臉,白他一眼。
男子將鴛鴦的手握緊在手裡,摟著就往右邊的廂房裡走,鴛鴦拍開他的手,道:「你別鬧,我還是先去見見你主子,這事兒可是耽擱久了會出事的。」
說著,鴛鴦就轉了個方向,輕輕的敲了敲左邊的一間廂房的門。
裡頭傳出來一個顯得頗為蒼老而疲憊的聲音:「進來。」
李寧如擰了擰唇,難道裡頭那人就是蕭湘雲?
輕輕的從樹上落下,李寧如飛快的貓身沿著牆壁走過去,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正要看裡頭是誰,只覺得後頸脖一疼,她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
官兵趕到城西茶樓的時候,這茶樓已經燒的七七八八了,死傷也是慘重,只是老闆和夥計都沒有受傷,死傷的都是偽裝成商隊進城的山匪,百姓紛紛議論,這也是老天開眼了。
倖存的那些山匪被抓的被抓,逃跑的逃跑,一時間,難抓的山匪就這麼基本上算是土崩瓦解了,幽州城的府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治耶律滬月他們的罪,更何況,耶律滬月他們是有皇命在身的,他們也不敢動。
所以,即使知道這場火跟耶律滬月等人有關係,他們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
這樣的結果,耶律滬月早就預想到了,他只去了一趟衙門交代了一些細節的問題,便沒有人為難他了,而後他只是與府尹稍稍的提了一句他要見見那山匪頭子,府尹便答應了。
「蕭湘雲?」
耶律滬月淡淡的看著坐在牆角的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確實如果你注意看的話,此人膚色十分黑,但是將那絡腮鬍子割掉,與往日的蕭湘雲還是十分相似的。
蕭湘雲渾身一顫,雖然一點點的冷靜下來:「沒想到啊,最先找到我的還是你們西秦的人,耶律滬月。」
「如果紹秦還在,我想,他會更快。」蕭湘雲以前身邊跟著一個心腹,那人有一雙藍眸和六指,耶律滬月記得這個,所以看到二當家的時候,才會覺得這不是巧合,才會想著想辦法從二當家的嘴裡掏出點有用的信息來,比如他的主子蕭湘雲在何處。
本來不過是想著冒險一試的,沒想到真的讓他找到了。
倒是也太過順利了些。
「哈哈哈,齊紹秦再厲害,也不是葬身大海和唐惜蕪被大魚給吞進肚子裡了嗎?」蕭湘雲仰頭大笑了一陣,見耶律滬月沒有什麼反應,他才停下來,道,「你們都對我窮追不捨,不就是因為當年的事嗎?那些殭屍人和蠱蟲是我製作的,藥王也是我殺的,你……」
耶律滬月打斷他的話:「那鳳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