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錦幀等著耶律滬月的話。
半晌,耶律滬月似下定了決心,道:「皇上,隔牆有耳,若是皇上不介意,草民自然願意與皇上掏心說話。」
齊錦幀點點頭,耶律滬月走了上前,俯身在齊錦幀耳邊低語了幾句。
——
靖和宮。
館繡公主剛剛醒過來,人還很虛弱,她靠在床邊,顯得有幾分有氣無力,她側頭看向鴛鴦:「蔡小姐人呢?」
鴛鴦跪下道:「回公主的話,蔡小姐還沒醒來呢,史太醫說了,救不活了,但是皇上不信,偏偏叫了杏林堂的人來,如今在救治當中,也不知道如何了。」
杏林堂……
館繡公主擰了擰眉頭,就是常百樹和常百草開的藥鋪,還有那個小小的醫女。
她沉默的想了想,又問道:「那耶律滬月呢?」
「在御書房,皇上單獨與他說話。」
鴛鴦顯得戰戰兢兢的,說話都有些顫抖。
「單獨說話……」館繡公主絞著手中的錦帕,自言自語,「他們有什麼話好單獨說的?」
「誰!」
突然一個人影從窗外一閃而過,館繡公主瞪圓了眸子,鴛鴦嚇了一跳起身跑過去看,可什麼都沒有看到:「公主,你是不是看錯了,沒有人啊!」
不可能!
她絕對不會看錯!
靖和宮裡都是她的人,怎麼可能有人敢在她房門外偷聽?
不行!
一定要將那人找出來!
館繡公主立即道:「將靖和宮封鎖起來,消息不許傳出去。」
「是!」
鴛鴦也不知道自己主子到底是為什麼,但是她一個奴婢只能聽著去做便是。
「公主,已經所有的出口都被封起來了。」鴛鴦提著風燈匆匆的回來,見館繡公主披著風衣就要下床,她趕緊扶著道,「公主,你才好一些,還是躺著吧,不要下床了,不然等會又得……」
「無妨,靖和宮裡有細作,若是不將那人揪出來,本宮心裡總是不能安穩。」
館繡公主起身,將碩大的風衣裹緊了自己,走了出去。
外頭已經跪著靖和宮所有的宮人。
「公主,所有人都在此,一共一百二十三人。這是名冊。」鴛鴦將名冊遞了過來。
館繡公主沒有看,也沒有接,只道:「念名字,念到名字的站到右邊去。」
「是。」
鴛鴦忐忑不安的捏緊了名冊開始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
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把這些名字都念完確認完,所有人都站到了右邊,沒有絲毫多餘的人。
館繡公主一一的看過去,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她又將名冊拿過來,細細的過了一遍,視線停留在一個名字上:「許榴香?是誰?」
「奴才在。」
一個矮小個子的太監走了出來。
鴛鴦臉色有些蒼白。
館繡公主安靜的審視了片刻,冷冷的問道:「你,是許榴香?」
「是,奴才是。」
太監噗通的跪下,連連磕頭。
「本宮記得許榴香偷了本宮的玉鐲子,今日就一併算帳了。」館繡公主突然道,「來人,將許榴香拉出去亂棍打死!」
眾人震驚的瞪圓了眸子。
太監連忙悽厲的叫道:「公主!公主冤枉啊!冤枉啊!」
「沒有什麼冤枉的!你若是許榴香,那麼就是你偷了本宮的玉鐲子!」
館繡公主一點情面都不講,冷厲的根本跟她的年紀不相符合。
眼看著侍衛就要將太監拖出去了,太監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公主,公主饒命啊,奴才……奴才不是許榴香,而是……徐柳祥……」
「慢著。」
館繡公主一點點的揚起嘴角,抬了抬手,侍衛又將太監拖了回來丟在地上。
太監匍匐著爬到館繡公主的跟前,哭著道:「公主,公主,我……我是鴛鴦姑娘的遠方親戚,家裡實在是窮,沒有辦法,便托人找鴛鴦把自己弄進宮中來,可又沒有銀子打點,後來便想了個法子,靖和宮中有個宮人名喚許榴香的,但是前些年因為盜竊之事被偷溜出宮的時候掉湖裡淹死了,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聽起來極為相似,鴛鴦便讓我冒名頂替進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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