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段祁淵哈哈哈的笑了,得意的繞著耶律滬月走了一圈,抱著肩膀站在耶律滬月的跟前道,「耶律公子,我禍害誰了?再說了,你不放過我,你打算怎麼個不放過呢?別忘了,你們耶律家如今不過就是一介商賈之家,饒是皇上屢次想讓耶律將軍復職,但只要沒有復職,那就是平明百姓,你要怎麼不放過?」
耶律滬月臉色更是冷,唇瓣抿緊:「段祁淵,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不信,你試試看。」
「喲喲喲,我真的好怕怕呢。」
段祁淵誇張的拍了拍胸口,還想著要多刺激耶律滬月幾句,李寧如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往前走:「你哪裡來這麼多廢話,走了。」
「誒誒誒……我的脖子……李寧如……你勒死我了……」
「閉嘴!」
耶律滬月咬緊牙關死死的盯著走出去了的兩人,渾身冒著冰冷的氣息。
——
「你怎麼會過來?」
李寧如抱著肩膀盯著正在揉著自己脖子的段祁淵,眼神凌厲。
段祁淵嘆息了一聲,靠在馬車裡,睨著她道:「我這不是關心你麼?看著你去找那金花媒婆,還以為你相中哪家的公子哥兒了,沒想到去問了問,金花媒婆的孫女兒說了,你是替耶律家找兒媳婦兒,我就跟著你來了。」
「多管閒事。」
李寧如嗤了聲,也靠在一邊擦著自己的匕首
段祁淵皺眉,立即坐起來,道:「這可是你不對啊,畢竟我和你訂親了,你現在背著我私會……私會……」
「我跟你是不是訂親了,你不知道?」
李寧如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段祁淵撇撇嘴,好吧,是沒和他訂親,但是現在大家都這麼傳的,也沒有什麼區別不是麼?反正在眾人的眼裡,他和李寧如就是訂親了的。
半晌,李寧如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只問道:「最近你日日跟著我出入,你可查到什麼沒有,別到時候什麼都查不到還影響我。」
段祁淵也嗤了聲,從兜里拿了一張看起來像是藥方子的東西拿出來在她面前抖了抖:「你以為我日日跟著你出入真的是什麼都沒做,李大小姐,你真不可愛,虧以前我在西秦的時候還真心想過娶你的……」
「得了吧,誰知道你藏著什麼心思,我可不想成為你那第十個死掉的妻子。」
李寧如淡淡的反駁,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錯,她仿佛剛才那麼一瞬,見到段祁淵眼底閃過一絲的悲涼,只是轉瞬即逝,再看的時候,他又是那麼一副風流倜儻的莫模樣,哪裡有任何的一點點的悲涼感?
她又想這該是自己看錯了。
「這是什麼?」
李寧如指了指他手裡晃著的紙張。
段祁淵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道:「這些日子,我跟你一同出入了不少地方,將軍府,驍騎營,老秦酒窖,錦城綢布莊,京都城衙門,朱雀大街的銅雀台,還有杏林堂,這藥方子上的藥是鳳冉被狼群圍攻的時候,你那藥香包里的那幾味藥。」
李寧如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等著他說下去。
「你說過,藥香包確實是你在西秦的一個最為普通的藥鋪配置的,而多加的那幾味藥也不是什麼毒藥,也是十分普通的,完全沒有任何的疑點。」段祁淵說起鳳冉的事,他便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正經的很,「但是,我注意到了一點,可能你們都沒有注意到鳳冉手腕上和腳腕上戴著的一共兩串銀鈴鐺不僅僅是銀鈴鐺。」
李寧如一怔,知道他肯定是發現了些什麼,坐直了身子道:「什麼意思?」
「那兩串銀鈴鐺是老藥王給的,裡頭是裝著藥的,鳳冉從小是被狼養大的狼孩,一個人人在山中長大,終歸體質與正常的人有些不一樣,那些藥是老藥王用來壓制她體內的狼性的,只要她戴著那銀鈴鐺一定的年頭,她便能與真正的常人一樣生活,但是你那藥香包里多加的幾味藥,正巧與那銀鈴鐺里的藥起了反應,這對人來說興許聞不到,可對嗅覺十分敏銳的狼群來說,就不得了了。」
段祁淵解釋了一番,李寧如心頭微微的緊了緊:「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要說到的,前日我跟你去了杏林堂,我鼻子很靈敏,聞過一次的特別的味道我就能分辨出來,即使混合在千百種的藥材之中,我也能尋出來,在杏林堂一個女醫的身上,我聞到與鳳冉那銀鈴鐺裡頭的藥粉一模一樣的味道。」
段祁淵緊盯著李寧如,一字一句都震撼了她的心。
杏林堂!
就是常百樹和常百草開的藥鋪,裡頭只有一個女醫,就是若歡!
為什麼若歡身上會有那樣的藥粉?
這是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