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恭喜我,不過是成親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耶律滬月似乎並不將這樁親事看的多麼重要。
寧如嘲諷的勾了勾唇,道:「不過是成親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將成親都看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那什麼才是大不了的?是不是只要不是鳳冉,你娶誰都一樣呢?」
耶律滬月抿了抿唇,半晌才開口道:「你說是便是吧。」
寧如心裡莫名的竄上了一股氣,什麼叫她說是便是吧,現在就站在鳳冉的墓前,他還說這樣的話,是還在怨恨自己害死了鳳冉,連話都不願意說了嗎?
好!
好你個耶律滬月!
寧如沒再說話,轉身就走,見流朱躲在另一邊等著,她直接道:「走吧,我們大厲的人,果然和這些西秦人聊不到一塊兒去!」
耶律滬月臉色沉了幾分,可仍舊是沒說話,擰著劍眉看著她離開。
——
李家一行人離開西秦的時候,完全沒有聲張,可耶律滬月仍舊來了,他不曾靠近,只是騎著馬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一直將李家的馬車護送至西秦與大厲的交界,然後親眼看著西秦皇帝齊錦幀派來的人馬浩浩蕩蕩的在河對岸等著,他確認李家人安全了,他才隻身一人調轉了馬頭,面無表情的走了。
「小姐,耶律公子跟了一路,如今回去了。」
流朱給寧如泡了一杯熱茶,有些心疼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寧如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忍著沒有回頭,她閉上眼,道:「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無妨了。」
——
一年後。
若問大厲京都城的人,城中最兇悍的女子是誰,無一例外的,人人都會說是李大將軍府上的嫡長女李寧如。
若再問大厲京都城的人,城中最橫行霸道不講理的女子是誰,毫無疑問,人人都會說是李大將軍府上的嫡長女李寧如。
「客官兒,您是不知道,李大小姐現在都二十歲了還不曾婚配,那不是說她長的不好看,而是她實在是沒人敢娶啊,坊間有傳聞說她曾經給前皇帝做過妃子,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就算了,但是她確確實實的與西秦的耶律公子退過親,這也算了,李家回京都城復職後,這李大小姐連女紅都不做了,現在竟然去驍騎營當了一個總教頭,日日舞刀弄劍的!比男人還要凶,根本沒有人敢上門提親呢。
前段日子,她就直接將兩個綁匪拎著去了官府,途中那兩綁匪反抗,其中一個逃脫挾持了一個小姑娘,她倒好,直接提刀上前將那綁匪劈開了,那腦袋就這麼咕嚕嚕的滾下來,嚇得大伙兒當街都愣住了呢,你說說,這樣的女子,誰敢娶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往也有幾個不怕死的上門去提親,可那李大姑娘看都不看就讓人直接踢出門去,李將軍為這事都氣的半死了。」
李寧如的事日日在坊間流傳,傳著傳著,李寧如就跟個惡霸一樣的了。
「你還笑呢,說的可是你啊。」
若歡今日背著藥箱子過來給李寧如請平安脈,說起她去酒館聽到的這些話,她都生氣,可沒想到李寧如竟然什麼都不在乎,還笑的這麼開心。
「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不過是說說罷了,又不會掉一塊肉。」李寧如百無聊賴的躺在椅子上,今日驍騎營不是她當值,她被大哥李習凜拘在家中學女紅,可那珍珠繡牡丹花的繡鞋早就被她踢開了,她光著腳盤著腿坐在藤椅上,一點沒有千金小姐的模樣。
若歡無奈的搖搖頭,只能道:「要是惜蕪姐在的話,定然要訓斥你了。」
「哎,可惜了,她不在,這麼多年,都沒有她和四爺的消息,我還真是想她了。」李寧如抿了抿唇,靠在躺椅上,手裡的團扇輕輕的晃著,也不知道扇出風來沒有。
若歡托著腮幫子道:「是啊,我和毓衡……」
說著,若歡就紅了臉,李寧如朝她眨了眨眼,道:「你和衡兒的事好歹讓皇上賜婚一下,這樣更顯得名正言順,馬熙琳也能死了心嫁人呀。」
若歡瞪她一眼,忍不住道:「你別說我的事了,倒是關心你的事吧,昨日李夫人到藥坊來與我閒聊,聊到你的事,她可是嘆息了不知道多少次,你倒是說說看,你想嫁什麼樣兒的人呢?」
什麼樣的人?
李寧如怔了怔,腦海里閃過耶律滬月的身影,可她隨即就自嘲的笑了。
聽聞,雖說耶律滬月常常外出做生意,基本一年到頭沒有幾日在耶律府中的,與那江沅也沒處過幾此,但是耶律滬月和江沅已經生了一個女兒了,小名兒就叫做敏兒。
李寧如沒說話,搖著手裡的扇子,輕喝了口香茗:「誰知道呢,反正我現在是誰都看不上,再說了,人家也看不上我,你都說坊間是如何評價我的了,哪有好人家的公子還願意上門來求娶我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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