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賢的神色都十分的不好,齊紹秦自然知道他如今的心情,生怕又有事扯到自己女兒身上,如今任何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還不如不說。
到了婚房之前,外頭已經圍了滿滿當當的人,耶律將軍和耶律滬月都沉著臉色,幸虧耶律夫人已經送回了西秦,不然,又得像是剛才崔芙那樣大鬧一番也不肯罷休。
齊紹秦和李賢上前去,耶律滬月立即道:「太醫已經在裡頭施針了,只是如今還沒有醒來,暫時用人參養榮丸吊著氣。」
耶律將軍也滿面的憂愁道:「綰綰自小身子不好,如今是一把刀子扎進心臟,連帶拔刀,半條命就過去了,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只是人參養榮丸雖然精貴,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真的救她的命,只求上蒼憐憫了。」
「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在婚房中等著裴俊勇來掀蓋頭?為何會有刺客潛入婚房行刺都沒有人知道?」
齊紹秦擰著眉頭,俊臉黑沉。
耶律滬月搖搖頭:「暫時不知道,門窗的鎖都是好好的,也有外頭的丫鬟證實了,並沒有人進入,而且裡頭也沒有發出任何的呼叫聲,只是有丫鬟將蓮子羹給綰綰端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她倒在血泊中,胸膛上還扎了一把刀子,這才尖叫起來,太醫說了,若是稍微遲了一點,那麼,綰綰就已經沒了。」
我抿了抿唇,總覺得這件事十分的不可思議,可又覺得和二王爺的事情有哪裡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實在很奇怪,就像是哪裡痒痒的,你找不到也抓不到,心裡十分的難受。
「惜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耶律滬月期待的看著我,想來是我剛才急中生智將寧如救了的事情,讓耶律滬月有些將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搖搖頭,卻道:「可以進去看看綰綰嗎?就這麼站在外頭,看也看不到問也問不清楚,哪怕是有線索,也有可能錯過。」
齊紹秦點點頭,吩咐人去知會一聲,皇上他們不在此,想必是在前廳和裴尚書等人議事以及處理二王爺的善後事宜,這裡全權由大理寺卿監察。
聽說齊紹秦要進去,大理寺卿也不敢阻攔,將賓客都疏散了,這才讓我們進去。
耶律滬月還躺在那裡,宋太醫滿頭大汗帶著另外幾名太醫,還有西秦來的幾位太醫一同在那裡施救,人參養榮丸用了,安宮牛黃丸也用了,可耶律綰妤似乎還沒有絲毫的起色。
我們也沒有出聲,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齊紹秦小聲的在我耳邊道:「要不要往前一點看看?」
我點點頭,上前了兩步,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耶律滬月,仍舊是一身新娘紅妝,但現在卻正在與閻王爺的勾魂使者奪命。
心裡不是不唏噓的。
我細細的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正要回頭,視線略過處,落在那把兇器上,那上頭的血跡確實也印著那個銀鐲子的印子。
上前站著,我仔細的端詳著,突然,我回頭看向李賢,輕聲問道:「李大將軍。」
李賢立即走到我跟前,壓低聲音道:「怎麼了?」
我小聲的在他耳邊將裴湛清的事情說了,李賢明顯的有些吃驚,但是不明白跟這個有什麼關係,我便指著那個印子問:「李將軍,我只想問問這銀鐲子當初給寧如的時候,是在何處買的?」
李賢想了想,朝我道:「這一對銀鐲子不是買的,正是耶律家當時送的,耶律將軍和滬月來了我府上,是耶律夫人送的,那一對鐲子寧如甚是喜歡,只是後來遺失了……」
「你是說,這不是一隻鐲子,而是一對?」
我怔了怔,寧如倒是沒有說這是一對。
「是啊,是一對。」李賢看向我,有些不明所以。
「那遺失的是一對還是一隻?」
我覺得我快要抓到點子上了,只是又有些虛無縹緲的,怎麼都抓不住。
李賢沉默的考慮了片刻,篤定的道:「兩隻,因為那時候寧如還小,喜歡兩隻鐲子套在一處戴在一隻手上玩兒,她估計是當成了一隻鐲子,可那鐲子到底稍微鬆些,一不注意就掉了,她哭了好久。」
這倒是能明白了。
寧如那時候年紀小,兩隻鐲子套在一起,對於小孩子來說,跟一隻就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在寧如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一隻鐲子,殊不知,這明明是兩隻鐲子,一對兒的。
也就是說,裴湛清很可能當時撿到的是一對鐲子?
他還了一隻,還剩下一隻?
那是不是能說明,二王爺和耶律綰妤的事,是他做的?
可是為什麼?
我眉頭緊蹙,快步走到齊紹秦跟前,低聲將我的推測說了出來,耶律滬月一愣,立即道:「很有可能,這位隱藏著的大公子,想必跟此事脫不開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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