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蕪!」
齊紹秦抬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一時間沒管住脾氣,推開他,齊紹秦不小心撞到身後的桌子,那些碗筷什麼的都掉了下去,噼里啪啦的響聲有些刺耳。
在外頭開船的元其和素錦愣住了,怎麼說著說著,這還打架了呢?
這安安靜靜的氣氛正好能敞開心扉的談話不是麼,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元其將船舫停在湖中心,讓素錦看著,他到門縫邊兒去瞄了一眼,就看著我和齊紹秦在裡頭彼此對視著,地上摔碎了一地的碗筷,顯得狼藉一片。
元其咽了咽口水,這…這要怎麼辦?元其覺得自己很憂鬱,王爺啊。你就不能幹脆點說清楚麼,這個樣子哪裡像是平日的你啊。
這個時候就應該跪下求饒和坦白從寬吧。
可是很快,元其的眼睛就瞪圓了。
因為我踹了齊紹秦一腳,而齊紹秦就是這麼抱著我,怎麼都不鬆手,由著我咬,由著我踹。
齊紹秦不為所動,他反而在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笑意,他覺得我生氣,那是在吃醋,也就是說明我在意他,那麼,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就我這小打小鬧的在他眼裡,那統統都是情趣,他是習武之人,知道我根本傷不了他,也不可能去傷他。
元其還想了想,他是不是該把船開的歪一點,給我和齊紹秦製造一點災難之類的,不是都說患難見真情麼?
「嘶!」
齊紹秦突然捂著手腕低呼了聲。
我望向齊紹秦,看著他的手腕,似乎被我方才咬破了,血珠子都冒出來了,我一愣,鎮定了些:「你…」
齊紹秦嘆息了聲,隨手在衣服上擦擦,沒放在心上,他單手將我摟入懷裡,道:「你真的誤會我了。」
聽著這話,我心裡又有脾氣了,推開他,怒視他道:「怎麼誤會你了!」
齊紹秦看著我,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自然也不是我想要瞞著你讓你誤會,我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我擰緊了眉頭,道:「為何故意不告訴我,是你真的對那個七七動心思了?」
齊紹秦趕緊搖頭:「自然是不可能的,我跟她都不認識,今日才見了一面。還是看在蕭老國公的面子上才與她出遊,怎麼可能動心思了。」
「那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心裡堵著堵著的難受,是他來招惹我的,這一世,我能預料的風風雨雨我都願意去闖去承受。只是,我預料不到的是,我竟然和齊紹秦扯上關係,上輩子我連見到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可現在麼…
什麼意思。這麼淺顯還能什麼意思。
齊紹秦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故意不告訴你是因為,那蕭七七對我也沒有興趣,她跟我出來,不過是為了向我身邊的人表達愛意,不過那個人不是我。我只不過是一個梯子罷了。」
我一怔擰緊了眉頭,齊紹秦上前拉著我的手,嘆息了聲,道:「本來我不願說的,那畢竟是蕭七七的私事,她總歸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我說的多了於她名聲不好,可你又這麼激動,非要誣賴我,我只能再不仁義也得說一次了。」
我抿緊了唇。緊緊的攫住他的眼睛。
齊紹秦訕訕的摸了摸鼻頭,道:「她看上的是耶律滬月。」
「…」
一時間,我竟然無話可說。
半晌,我擰著眉頭道:「那…耶律滬月呢?」
「哦,我趕著回來見你,便讓人將耶律滬月叫過去了,不知道現在他們兩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齊紹秦的話說的輕鬆,我倒是擰緊了眉頭:「你為了自己脫身,竟然讓…讓耶律滬月留在那裡?要是…要是蕭七七對他亂來,這如何是好?」
齊紹秦沒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你當耶律滬月是紙糊成的?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被一個女子亂來?」
我嗤了聲:「若不是我讓元其去提醒你,你現在就得去張雪映!敢問四王爺,你可是紙糊的呢?」
「…」
齊紹秦俊臉一紅,伸手握拳放在唇邊尷尬的咳咳了兩聲。
在外頭盯著的元其翻了翻白眼,他覺得自家主子這是活該。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竟然試圖與一個吃醋的女人辯論,是不是傻?
要是能與一個吃醋的女人辯論成功,這簡直是個人才。
齊紹秦趕緊撇開話題。轉身看了一圈,發現酒架子上擺滿了酒,他知道我愛喝耶律滬月釀的桃花釀,正好看著這裡也有一壺桃花釀,他便取了過來。給我倒了一杯:「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是本王不對,是本王的錯,哪怕那什麼蕭七七不是衝著本王來的,本王也不該瞞著你,更不該為她保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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