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文錢一次,很多人便紛紛的掏出銀子按在桌子上。
「第一位紅衣服的彈琴的!」
「不對!是那個黃衣服的畫畫的!」
「胡說!明明就是最後那個唱曲兒的!」
我與素錦相互對視一眼,素錦起身來收錢登記,不少人還時不時的加錢。想來這賭博的東西確實有自己的魅力,不然怎麼會如此呢。
不到半日,素錦已經裝了兩個小兜兜的銀子了。
花魁大選似乎已經進入了最終的白熱化階段,我看了看登記的名冊,選那位嫡女的實在不多,也是,老百姓看花魁自然是看誰長的最美了,那些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是給貴族們添樂子添情趣的東西,說實在的,老百姓能過個溫飽已然不錯。豈能精通這些個東西?
若是單純的是看長相,那位嫡女長的不醜,可沒有優勢,但是既然淳貴妃將她安插了進來,我想,花魁必定是她得的,如若不然,將她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
「小姐,似乎馬上就要宣布花魁的得主了。」
素錦小聲的在我的耳邊低語,其實不用她告訴我,縱然我沒去看,但是周遭的那些百姓一個個的激動的很,我知道也不奇怪。
我突然起身,將身上的十兩白銀拿出來,道:「我也來壓一個。嗯,就那一位白色衣服的姑娘吧。」
聽我這麼一說,不少的百姓圍過來笑我道:「哎喲,老闆你這眼神兒不行啊,大伙兒都覺得紅衣服的最漂亮了!」
「就是啊。老闆,你不能自己擺個攤兒,最後自己還賠錢吧?」
「白衣服那個中規中矩沒錯,但是不夠出彩啊。」
素錦和元其也奇怪的看著我,不過沒說話。他們知道我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淡淡的笑了,篤定的將十兩白銀都放下了,道:「這結果還沒出來呢,誰知道呢,搞不好我能把你們的銀子都贏走呢?」
一個禿頭的大叔笑了:「哎喲,老闆,你不是我們姑蘇城的人吧,咱們姑蘇城這花魁大賽,是年年都舉辦的,每年舉辦選出的花魁。那都是賽西施,勝貂蟬的,不說才藝,就光看樣貌,你選的那個就是個小家碧玉型的,談不上丑,自然也談不上最美的,怎麼可能是花魁?」
「就是就是啊!」
「還是聽我們的一句勸,自己擺的賭攤,還自己輸個乾淨,多丟面兒啊?」
「我們就當沒看見,你重新下注算了。」
不得不說,這姑蘇城的百姓倒是心腸好。
我堅定的道:「不改了,買定離手麼,這是規矩,豁出去了,我翻盤的時候你們可不許羨慕我。」頓了頓,我又看了大伙兒一圈兒道,「我也給大伙兒一次機會,有沒有要改跟我一塊兒投那個白衣姑娘的?」
「那還是算了吧。」
「我不改。」
「跟你投那才是得虧本兒吧。」
沒人信我,好吧。
我聳聳肩,閉嘴了。
又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馬上就要到揭開花魁大選結果的時候了,百姓們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結果,特別是在我這裡下了注的,一個個的都顯得很著急很興奮。
素錦在我耳邊低語道:「小姐,你是認識那個白衣服的姑娘麼?不然你怎麼那麼篤定她能得花魁。」
我小聲的回答道:「她是淳貴妃的人,前兩日淳貴妃還拿過她的畫像給我,讓我看看她是不是與四王爺相配呢,是翰林院張學士府上的嫡女,張雪映。」
素錦一愣,恍然大悟:「小姐,你的意思是,淳貴妃是故意將張小姐安插進姑蘇城這次的花魁大選嗎?可…可淳貴妃為何要這麼做?」
我眯了眯眼:「若是我沒有猜錯。想來是為了順理成章的得到皇上賞賜的那一封空白聖旨,好向皇上請求什麼吧?」
「難不成,是要請求嫁給四王爺嗎?」素錦擰緊了眉頭,一臉的嫌棄,「小姐。那怎麼辦啊,我們要不要去找四王爺,把這個告訴他。」
我搖搖頭,按住她,道:「今日姑蘇城這麼大型的花魁大選,新太守不僅沒有參加,還設宴款待各方權貴,四王爺和淳貴妃都應邀出席,想來,就是要讓四王爺避開這次的花魁大選。只有王爺不在場,淳貴妃的目的才能達成,哪怕我們現在去找四王爺,我想也是找不到人的。」
素錦急了,剛要再說話,一定金子擱下,放在我的十兩白銀旁邊:「我也買那個白衣姑娘是這一次的花魁。」
我一怔,抬頭,便看到齊錦幀站在我的跟前,他身旁跟著的是戴著面紗的蘇妙戈。
元其擰緊了眉頭,看向我,我淡淡的道:「難得這位兄台與我也有相同的見識,想來等會我的獎金要與你平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