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樣的事。」我這麼一聽倒是好奇了,不由得問,「你師傅是誰啊?」
「玄徽子啊。」
寧如顯得很是自豪。
我驀然的一愣,寧如的師傅竟然就是前世給我看相的相師玄徽子!
如此的巧合,一時間我便感概萬分。
「怎麼了?你也認識嗎?」
寧如見我一副出神的模樣,忍不住湊過來問我。
我搖搖頭,喝了一杯茶水,道:「不認識,不過聽說過他的大名,雲遊四海的玄徽子也能被你認作師傅,寧如,你真厲害。」
「嘿嘿,也不是我厲害了,是有一年我和大哥回京的路上偶然遇到的,他主動給我和大哥看相,還給大哥指點了一些軍中的事務,大哥便邀他到將軍府來小住幾日,就這麼認識了,本來父親還要將他舉薦入宮當欽天監的,可他志在四方,不願拘泥在小小的一方宮廷里。便不告而別的走了。」
寧如嘆息了聲,又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玄徽子老前輩只教過我幾日,但是也是很能影響我的。」
這話,我倒是信的,玄徽子倒是個奇人。
「郡主,郡主,四王爺回來了。」
正好,外頭的小宮女跑了進來,急急忙忙的模樣,差點要被門框給絆倒。
我趕緊起身扶住她。白她一眼:「回來便回來了,你如此著急做什麼?」
小宮女臉一紅,低頭道:「嫣婉儀說了,若是四王爺回來了,就證明郡主安全了,那奴婢定然是歡喜的。」
「我看你想給四王爺當小妾吧?」
寧如揶揄了聲。小宮女嚇得咚的一聲跪下,我趕緊道:「起來,起來,別動不動就跪下,若是王爺看的上你,給你個妃子噹噹也不是不行的。」
「郡主饒命啊!饒命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宮女臉色通紅。
寧如笑的完了腰。瞪我一眼,然後跑了出去,邊跑邊道:「我去告訴齊紹秦,說你吃醋了呢。」
我一愣,莫名的就紅了臉。
很快,齊紹秦便到了我宮門前。他抬頭看了一眼我宮門上的匾額,花溪殿,他摸了摸下巴有些陷入沉思。
寧如已經跑了出來:「參見四王爺。」
齊紹秦點點頭,走了過來,隨手丟給她一個盒子,道:「路上遇到了,感覺合適你,便帶回來了,上回滬月說你總是覬覦他的玉笛,這次我便給你也弄來一支。」
寧如一喜,連忙打開,裡頭也是一支玉笛。但是比耶律滬月的音質和手感都要更好,她頓時愛不釋手,邊把玩邊吹著出去了。
齊紹秦邁步走了進來,兩邊的宮女太監齊刷刷的跪下,他也當沒看到,徑直朝我走來,站在我跟前,道:「怎的才不見幾日,便瘦了?」
我心頭微暖,道:「你也瘦了,還黑了。」
齊紹秦一怔,好看的嘴角慢慢的揚起,突然抱住我,嚇得我尖叫,他抱著我就這麼在原地轉了一圈,才放下,跪著的宮女太監都忍不住低聲笑了,見我驚魂未定的還要分神瞪他們幾眼。他們笑的倒是更歡了。
刷。
我臉上的紅暈瞬間就蔓延開了,就像是有一把無形的火在一點點的炙烤著我一般。
「齊紹秦!你怎麼能…」
我的話還沒說完,齊紹秦好看的俊臉便湊了過來,他的俊臉就近在咫尺,我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伸手彈了彈我的眉心。嘆口氣道:「本王本來想要親你的,可怕你臉皮太薄了,便抱抱你而已。」
這人…
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免得自己把自己害羞死了,他還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
齊紹秦知道我不好意思了。便輕輕的揮了揮手,讓跪著的宮女太監都退下,他從身後抱住了我,我微微的一怔,下意識的要掙脫,他下巴擱在我的發頂,在我耳邊輕聲低語道:「別動,讓我抱抱。」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我明明意識里告訴自己,在這個諾大的皇宮裡,看似安全其實到處都布滿了各種的眼線,卻是個最不安全的地方。齊紹秦有資本可以囂張,可我沒有,我得謹言慎行。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一動不動的就由著他了,仿佛,我也很貪戀他的懷抱,那麼的暖,那麼的寬厚結實,那麼的有安全感。
罷了,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自然要過的恣意一點,不是麼?
這麼想著,我便下意識的往齊紹秦的懷裡靠了靠,齊紹秦擁我擁的緊了點,半晌他在我耳邊道:「前些日子,我處理完軍中的大小事務,親自一人先去了一趟疫區,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