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完顏柔嘉此時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沒有人找到她的屍體,只找到了一隻帶血的繡鞋。
完顏柔嘉對於我,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而我對她,自然也是如此。
雖然我親手一劍刺進她的心臟,我確信刺進去了,她也倒地了,可會不會被人救了?
這些我都不得而知,也成了懸在我心上的一把利刃。
「小姐,你沒事吧?」
蒹葭怕我冷著了,從帳篷里又拿了一件披風出來給我披上,我淡淡的搖頭,沒說話,仍舊看著前方的情況。
李賢接過那隻染了血的繡鞋,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他揮手下令道:「選一隊百人騎兵跟我去沿河找一遍。雖然我們紮營的地方有重兵把手,可外圍就沒有了,若是擅自出去了,遇上什麼豺狼虎豹,是極為有可能喪命的!」
「是!」
我開著李賢拍著馬遠走,身後跟著一隊百人騎兵,朝營地外走去。
突然唐惜惜回頭看向我,挑著眉頭道:「四姐姐,我好像看到你之前也出了營地吧?」
我眉眼一跳,心裡微微的收緊,只是臉色不變,淡淡的道:「五妹妹恐怕是看錯了,我今日來了這裡,便有些水土不服,一直帳篷里休息。」
「哦,是麼,那想來是我看錯了吧。」唐惜惜哼了聲,收回了與我相對的視線,在一眾豪門貴公子哥兒的注視下,高傲的如一隻孔雀般走了。
蒹葭忍不住在我耳邊低語:「小姐,唐惜惜會不會真的看到你出去了?」
我抿了抿唇,道:「看到了也不奇怪,我與流墨出去的時候,也沒有掩人耳目,但是到底她不知道我何時回來,又是去了哪裡,應該賴不上我什麼,而且唐惜惜這個人,若是抓住我哪怕一點點的把柄,她都不會如現在這麼平靜。」
蒹葭點點頭,又扶著我在帳篷外看了一小會兒,這才進去了。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我睡的極端不踏實,夢境裡總是前世與今世交錯著回放,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頭已經亮起了魚肚白的天色,我的冷汗早就濕透了衣衫。
我輕輕的動了動,趴在一旁給我守夜的蒹葭立即醒來,端了溫水給我上前擦臉換藥,蒹葭的動作很熟練很快,我沒有感覺到過多的動作,她已經全部完成了。
「蒹葭,還好有你和流墨在,不然,我…」
話還沒說完,流墨已經滿身是傷的從帳篷的後門摔了進來,渾身是血。
我一看,立即披上衣服。從床上跳下去,衝到她身邊,蒹葭也上前,快速的在流墨身上的穴道點了幾下,流墨看到我平安,總算是放下心。她一張臉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能突圍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不要說話了,讓蒹葭幫你上藥,我也在旁邊學著點,免得蒹葭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知道流墨要說話。她自然是想要對我說抱歉的,她是齊紹秦派給我的暗衛,卻讓我這個主子差點送了命,可我不怪她,她一個人,功夫再高。也敵不過這麼多人的圍攻,而且完顏柔嘉能派來圍剿我的人,也不是善茬。
我和蒹葭將重傷的流墨扶到床上,蒹葭將流墨身上的衣服用剪刀給剪開,因為血肉已經和身上的衣服布料黏在一起,硬要撕開,會疼的發指。
我幫著蒹葭在一邊打下手,看著蒹葭用小刀子將流墨傷口裡的腐肉給剔除,又將藥粉撒上去,骨折的地方用木板固定住,那咔嚓的矯正錯位的骨頭的聲音,我聽了都覺得毛骨悚然。可流墨沒有用一點麻醉藥,愣是一聲也沒有吭。
興許,這些傷在普通人的眼裡看來是致命的傷,但是對身經百戰的暗衛來講,絕對不是什麼承受不住的,也許都是小菜一碟。
只是我仍舊心疼,我拿熱毛巾輕輕的給流墨將額頭上的冷汗給擦了,流墨握住我的手,很艱難的吐字:「小姐…奴婢…奴婢…沒護住你…請責罰…」
「好了,若是沒有你引開了她們,我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你不要說話了,你傷的比我重,好好養著就行,知道嗎?」
我安撫著她,流墨眼裡噙著淚水,目光緊緊得到盯著我,好半晌才點點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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