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蕭然氣悶的坐在椅子上,老夫人也沉著臉色在那裡訓斥大夫人,唐惜惜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根本一聲兒都不敢吭。
見我進來了,大夫人把氣撒到我的頭上:「你來做什麼?回去待著去!這裡沒你的事!」
我不以為然,朝他們福了福,淡淡的看向唐蕭然和老夫人,道:「父親,祖母。惜蕪聽到一些傳言,不知道…」
「你又聽到什麼鬼話了!」大夫人饒是再忍得住,這個時候也指著我怒罵,「若不是你,我們相府也不會背上這麼個鍋!」
我淡淡的笑了:「母親。你這話就不對了吧,這與我何干呢,俗話說沒有那麼大的頭便不要戴那麼大的帽子,是吧?」
「你!」大夫人氣的整張臉都是鐵青的,恨不得過來撕了我。
我沒看她。仍舊看向老夫人和唐蕭然:「父親,祖母,有些傳言,惜蕪還是覺得應當與你們說一聲,但是…母親和五妹妹,你們可以迴避一下嗎?」
大夫人和唐惜惜陡然的愣住了,大夫人率先反應過來,怒喝:「有什麼不能當著我和你五妹妹的面上說的,難不成你還還要胡言亂語不成?」
我嘆口氣,這倒是想給你幾分薄面,可你非要聽,怪不得的我。
「母親,這事…不光彩,你還是與五妹妹迴避一下吧…」
「胡說!」大夫人怒極了,「我倒是要聽聽你到底要說什麼!惜惜坐下!好好的聽聽你四姐姐這個時候還能說出什麼不光彩的事情來!」
唐蕭然和老夫人也看向我,並沒有反對。
我臉上是一副為難的表情,糾結了半天也沒能支支吾吾的說出一個字來,唐蕭然沉著臉色不耐煩的道:「你倒是說說看,到底又聽到什麼傳聞了,不光彩,要是這個劫難過不去,整個相府都要人頭落地,還能有什麼不光彩。」
聽了這話,我便開口了,聲音雖然小還幾分怯怯的,可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外頭有人說…母親與人通姦有染。」
「什麼!」
唐蕭然蹭的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大夫人嚇懵了,那張臉上的神色色彩變換的特別的頻繁,唐惜惜立即指著我罵:「四姐姐。你豈能亂攀咬人?相府都這個時候了,你豈能還添亂!真是如此不孝,想將母親活活氣死嗎?」
我低了頭,嘆口氣:「也是我剛才聽說的,甚至還有藥坊的大夫上門來與我說這個事情。想必已經在外頭傳的很厲害了。」
頓了頓,我又道,「眼下相府如此的亂,我自然是怕有人拿府上任何一人做文章的,聽到這個事情。我自然是不信的,可若是三人成虎,傳言多了,那便成真了,這次旱災的事情。若是有人利用這個謠言來攻擊母親,說就是母親為了姘頭得益才私下做了這樣的事情,將相府拖累了,那豈不是…」
「唐惜蕪!我撕了你的嘴!」
大夫人實在忍不住了,朝我沖了過來,老夫人使了個眼色,宋嬤嬤和周嬤嬤連忙跑過來將大夫人攔下。
我後退兩步,慌慌張張的道:「惜蕪知道母親生氣,但是…但是惜蕪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呀…父親…祖母,惜蕪真不是故意的。」
說著。我咚的一聲跪下了。
唐蕭然兩道眉頭擰的十分的緊,老夫人倒是將我的話聽進去了,她伸手按住唐蕭然,示意他將所有的人都先屏退,她有話要說。
唐蕭然一看,便知道自己母親有事要交代,趕緊開口:「來人,將五小姐和夫人先帶下去,惜蕪,你先回去。」
「是,父親。」
我起身,根本不看大夫人和唐惜惜轉身邊走。
大夫人氣呼呼的看向唐蕭然:「老爺!難不成你還真的懷疑我嗎?唐惜蕪那個小賤人!她這是在公然的污衊我!她這是在給相府潑髒水!」
唐惜惜也跟著道:「是啊,父親,祖母,你們還不了解母親嗎,現在我們要想的是如何解決問題,大哥哥還在災區那邊被那些暴動的災民劫持了,我們難不成…」
「先下去!」
唐蕭然擺擺手,他知道這個時候老夫人有話說,肯定是想到什麼能夠解決的一勞永逸的辦法了。他不能再耽擱下去。
幾個侍衛將大夫人和唐惜惜請了出去。
唐蕭然將室內的人都屏退了,他才問老夫人:「母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