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耶律滬月看向我,有些疑惑,難不成我認識那小魔女嗎?
李寧如也覺得奇怪,蹬蹬蹬的從竹樓上跑下來,她比我大兩個月,可個頭沒有我高,這會兒仰著脖子看我,蘋果般紅潤的小臉帶著審視:「你認識我?」
「不認識,只是聽過,人人都說翰林院李忠堂家的寧如小姐。不學文,偏要從武,鬧的李大人頭疼。」
我笑了,李寧如出身書香世家,可偏偏性子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般。拴都拴不住,常常弄得李忠堂氣憤不已,這在京都已經不是秘密,我知道也不出奇。
聽我這麼說,李寧如那本就有些紅潤的小臉這會兒又紅了點。她朝我吐了吐舌頭:「你個小庶女,真不會說話。」
耶律滬月想要幫著我訓她幾句,可我絲毫不在意,反而覺得這樣的時刻很是難得,前世寧如給我起過一個外號。悶葫蘆,她說我什麼都恪守規矩,即使被欺負到頭上了也不知道,也要保持世家千金的體面,可是給誰看呀?
那時,我不以為意,但當我經受了那麼多的苦難之後,我才幡然醒悟,活的最恣意的還是寧如。
「可我很欣賞這樣的你。」
我又加了一句,寧如一愣,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朝我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嘿嘿一笑:「早說嘛,小庶女,你是來看齊紹秦的嗎?」
說實在的。我真不知道寧如與齊紹秦如此熟悉,至少前世的我並不知道,不過想想也是,前世我與寧如只結識了不過半年,她便淒楚的離世了。還有很多沒有來得及了解。
「四王爺在嗎?」我將視線投向竹樓,有些捉摸不透,齊紹秦為何會在此處。
「在啊,煩死他了,真是難伺候。」寧如嘟了嘟嘴。瞪了一旁的耶律滬月一眼,「你什麼時候把他弄走,我的竹樓都被他霸占好幾日了。」
「等他想走的時候便走了,到時候你可別哭鼻子。」
耶律滬月收回了打量我的眼光,背著手邁腿朝竹樓走去。
我一愣。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前,寧如一向自來熟,現在也是一樣,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拉著我往前走:「走啊。小庶女,你不是來看齊紹秦的嘛?杵著幹嘛?」
我張了張嘴,平日的伶牙俐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半天只憋出一句:「要通傳麼?」
寧如看了我好一陣,噗嗤的笑了。道:「哎喲,你…你個悶葫蘆!笑死我了,來都來了,耶律滬月既然帶你來了這裡,就證明你是信得過的。還通傳什麼呀。」
簡簡單單的悶葫蘆三個字,我卻覺得恍若隔世,連眼圈都紅了。
寧如一看,頓時嚇壞了,手足無措的道:「我。我不是故意說你的,就是我這個人心急口快,不是…」
「我沒有生氣。」我吸了吸鼻子,稍稍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笑了笑。「你是第一個願意跟我這樣的庶女說道歉的人。」
寧如一愣,不解的道:「為什麼呢,難道你的朋友做錯事惹你不高興了,都不跟你道歉的嗎?」
我簡簡單單的道:「我還沒有過朋友。」
寧如像是被嚇到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
耶律滬月已經上了竹樓,見我們沒有跟上,他回頭:「上來吧。」
我朝寧如勾了勾唇,推著她一同上了竹樓,耶律滬月推開了門,我便見到許久未見的齊紹秦躺在裡間的竹藤編制的床榻上,他上半身都是傷,綁著許多白色的繃帶,那張俊逸無雙的臉有些蒼白,看起來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齊紹秦見我進來了,眉心蹙了蹙:「你怎麼來了?」
耶律滬月淡淡道:「寧如說你難伺候,這個不吃那個不吃,正好今日唐四小姐來尋我,問你的下落,我便帶她來了,希望她能讓你吃點東西。」
齊紹秦像是被耶律滬月的話給噎了一下,瞪我一眼,慢悠悠的吐字:「你找我?」
嗯…
我不知道怎麼的,臉因為齊紹秦的問題莫名的有點滾燙,我想是因為今日太過悶熱,我上前福了福。道:「回四王爺,前幾日黛綺絲告訴我,你回京的路上遇襲,下落不明。」
「那是你找我,還是黛綺絲找我?」
齊紹秦非要跟我摳字眼兒。我脊背都在冒冷汗,我真的發現,不管我跟哪個人說話,我都能從從容容,哪怕我面對的是齊錦幀。我都能忍住恨意說的伶牙俐齒,可每次面對齊紹秦,我就有點不知所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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